柳家人又疑惑了,這是怎么回事?
柳玉笙悶笑,推著疑惑的老爺子老太太往里走,「爺,奶,這事情說來話長,咱們回家再慢慢說。」
「對對,先進門,你們趕夜路回來的,大半夜便是州城里也沒地方買東西吃,」老婆子注意力一下轉移,心急火燎往灶房走,「囡囡,你們先去洗把臉,奶奶給你們做點吃的,吃完了睡一覺,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說。」
「我來燒火,秀蘭、杜鵑給你們娘幫幫手,老大老二把孩子們先帶堂屋去。」老爺子緊跟老婆子後頭,不忘吩咐,本來還想叫知秋慕秋一並幫著招呼人,扭頭四下看看,沒找到人影,磨了下牙也不管了。
不用想,那個混小子肯定帶著慕秋扒拉行禮找禮物去了。
此時馬車廂後頭,兩個人影飛快把行禮全部扒拉出來,連家門都不進,先擱地上翻找,看有沒有帶什么好東西回來。
「沒有,沒有,怎么會沒有?」不可能啊,去的西涼,神秘國朝,回來連點紀念品都不帶?
「可能是情況比較緊急,走的時候沒來得及買禮物?」
兩只面面相覷,柳知秋不死心的把行禮又扒拉一遍,是真沒有。
頓時意興闌珊,最大樂趣沒了。
……
堂屋里,幾個長途跋涉回家的人洗了把臉,清醒了下,也不擱堂屋坐,直接擠到灶房,坐在矮矮的小凳子上,一大家子邊等老婆子做早飯,邊談起在西涼發生的事情。
提到在西涼皇宮的驚險時,柳家人一驚一乍,不時發出驚呼。
哪怕幾人平安回來了,聽他們說起遇到的各種境況時,幾位長輩仍然後怕。
「幸好,幸好都平安回來了。」老婆子拍著胸口,大喘氣。
女眷比較感性,陳秀蘭跟杜鵑雖然不至於當場流眼淚,但是對於那個屢屢算計他們家囡囡的人,很是咬牙切齒,「那個叫善睞的,以前囡囡在宮里沒惡待過她吧?怎么那么壞呢?」
「可不是,想的那些毒計一出一出的,這是要把咱囡囡置於死地!」杜鵑脾性火爆得多,「這種人,遲早要遭報應!」
罵的時候,二嬸已經在腦海里腦補了無數惡毒女人各種下場的畫面。
柳玉笙摸摸鼻子,沒好說當初善睞在南陵的時候,曾經被風青柏關進大牢了的,不過也確實沒有惡待她就是了,並未把她跟一般犯人似的嚴刑逼供。以善睞間諜的身份,風青柏對她已經是留了情的。
柳大最惡心的是老皇帝,「那個狗皇帝九十了歲了,一大把年紀居然還每年要挑聖女延壽?延什么壽,我看他就是禽獸不如,恬不知恥!他這得禍害多少姑娘?」
柳玉笙又默,慶幸把西涼皇宮的事情保留了些許沒說。要是老爹知道狗皇帝還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老爹估計得要氣得抄起家伙就往西涼沖,鞭老皇帝的屍。
「現在我們安全回來了,西涼那邊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什么動作,秦將軍也在西北拉起了邊境線,那邊的事情可以放一放。」風青柏終結這個話題。
瞧老爺子跟岳父依舊難看的表情,風青柏輕挑唇角,「爺爺,爹,他已經遭了報應了。他是被自己曾玄孫弄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