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男子涼涼挑眉。
錢萬金很有骨氣的抬著下巴縮回車廂。
哪天?
他會告訴風青柏是巴豆紅豆成他錢家姑爺、兒媳的那天嗎?
他就不說,他讓那丫的懷抱未解之謎抓細撓肺十八年!
十八年後,他要風青柏親眼看著巴豆紅豆投奔他錢家懷抱,哈哈哈哈!
柳玉笙從車窗伸手進去,同情的在石纖柔肩頭拍了拍,「看好他,天天想翻身想得都快得癔症了。找機會讓他認清現實,一切翻身的夢,都是白日夢。」
石纖柔扶額,「他也只能做做夢了,總得尋途經找點安慰不是?」
男人整天做白日夢,她也很發愁。
可是真要把人一棍子打醒,她也心疼。
現實這么殘忍,讓他多做幾天美夢吧。
「纖柔,辛苦你了。」
「應該的。」
眼看男人腦門上呆毛又要炸,石纖柔立即吩咐車夫起行。
現在不是讓男人認清現實的時候,先撤。
遠遠的,還能聽到馬車後面傳來薛青蓮慵懶又囂張的聲音,「真要犯癔症了,隨時來拿葯。」
「……」石纖柔拽過要跳車找人拼命的男人,直接堵嘴。
非常時候,這個方法簡單粗暴有效。
耳根子清靜。
目送馬車消失在小道盡頭,大院門口剛才的熱鬧回落。
柳老婆子嘆氣,「知秋還沒回來,小金子又走了,見面還不知道得什么時候,以後大院里該要冷清了。」
這幫子小年輕,每回回柳家大院都會待上好幾個月的時間,做長輩的自然歡喜。
只是他們離開的時候,老人家心里也是真難受。
幾個月時間,讓他們習慣了那種鬧騰,陡然清凈下來,又要花上好長的時間去適應那種冷清。
「奶,大院怎么會冷清?有巴豆紅豆,有村子里那么多娃兒,每天還有叔伯嬸娘來串門,還不夠鬧騰的啊?」柳玉笙上前挽住老太太的手,笑眯眯安慰,「再說我二哥只是去處理農庄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該回來了,等他回來,你還得嫌他鬧呢。」
老婆子臉上浮出笑意,「這倒是。他回來了,跟青蓮勢必又要打斗上了。哎喲老婆子又得天天扯了嗓子吼,虧得我身子骨好嗓門也大,不然光是教訓你二哥就得耗掉一身力氣。」
「就是嘛,不會冷清。再說,不還有爺爺整天陪著你啊?」
「你這死妮子,胡咧咧什么呢,還調侃起奶奶來了!」
女子躲過婦人作勢要打的手勢,緊走兩步先跑進院子,笑聲如鈴。
錢萬金一行走的時候是晌午,剛吃過午飯,送走他們,長輩們剛好到睡午覺時間。
這點時間能讓他們很好的緩沖一下情緒。
等長輩們睡下,柳玉笙卸下身上疲憊,准備回小院,便瞧著柳葉朝她走來,臉上頗有股破釜沉舟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