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那邊你忙活了將近兩年了吧?斷斷續續的,那邊什么情況?」提起西涼,柳知夏臉上玩笑意味收了不少。
雖然自從被風青柏大坑了一回之後,西涼就沉寂了下來,但是國朝之間的事情,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放心吧,我時時注意著呢,暫時沒什么動靜,要是巴念真要搞什么背後動作,風青柏肯定是第一個收到風的,不用我們操心。」
「那倒是。」
「去西涼前我會先回一趟大院,要不要給你捎信?」
「不用,我傳信回去不比你慢。」
「那我給你捎點八卦?」
「幼不幼稚?」
「你才幼稚呢!」
斗嘴不夠,還動上手了。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拍來拍去,毛豆小大人似的嘆氣,就眼前這樣的,還趕不上他帶著巴豆紅豆一塊打鬧的時候有范兒。
但凡有金子叔在的地方,任何人都難以抵抗形象的崩壞。
走到大廳旁側特地給他辟出來的書桌,拿起毛筆跟紙張,毛豆開始寫信。
「太爺爺太奶奶,秦爺爺蕭奶奶,爺爺奶奶,叔公叔婆……見字如面。毛豆想你們了。」
「爹爹跟金子叔正在聊天,兩人又打起來了,若是你們在這里,肯定忍不住抽他們後腦勺。」
「你們在家一切都好嗎,小姑姑好嗎,豌豆乖不乖?我休假便回去探你們。近段時間可能不行,爹爹公務繁忙,因為皇上又偷溜了。」
……
落款,孫兒:乘司。
那邊打斗結束,這邊毛豆也封好了家書的信封。
毫不意外,落敗的是金子叔,毛豆把這一點提前寫在信里了。
好在有人心大得很,兩杯香茶下肚,輸給弱書生的那股郁悶立即煙消雲散。
錢萬金回到錢府天色入夜了,晚膳時間已過,知道他去了柳府,那邊肯定會留飯,所以家里人便沒特意等他。
在大廳跟爹娘打了聲招呼,錢萬金便心急回房,進門先撲到小搖籃前,把他們家小罐子抱起來拍拍屁股,「小罐子誒,我是你爹!」
梳妝台前,石纖柔正將一封書信封上,聞言好笑不已,「每次回來第一句話便『我是你爹』,擔心兒子不認得你?」
「當然擔心了,我這一年到頭大半時間都在外邊跑,下次回來咱兒子肯定已經能走能跑了,那么長時間沒見,他忘了他老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小孩子忘性多大啊。
石纖柔翹唇,「不會,兒子這點隨我。」
「我就知道,你打小就惦記上我了,哈哈哈!」錢萬金笑得極為得意,「石頭,你最有眼光了。」
在他還是個圓球的時候,就看出他美男子的潛質,也只有他們家小石頭慧眼識珠。
「我眼光一向很好。」
錢萬金扭臉朝女子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