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准備怎么做?左旋怎么處置?」
女子很有打破砂鍋的架勢。
風青柏轉頭,突然傾身偷襲,嚇得女子臉泛紅霞才輕笑退開,啟唇,「嚴刑拷問。」
柳玉笙,「……」這種話能若無其事接在偷襲她之後,男人真男人。
不過對於男人的決定她不多置喙。她只要知道他在做什么就可以了,不會去插手干預他的決定。
那不是她擅長的領域。
她始終是個普通人,在她眼里可能不適合不應當的抑或是她做不來的事情,在上位者眼里卻是平常事。
因為他們生存的環境,就是那個樣子。
左旋被拖下去了,後來他們說話的時候,左旋醒沒醒過柳玉笙不知道,也不特意去關心。
從左旋被拖離那個帳篷,就等於從他們未來的生活中消失了。
以後,再不會有這個人出現在他們眼前。
在左旋被帶離的小道邊上,草叢中,伏著兩道小小身影。
「昨晚我跟黑衣人打著的時候,闖進來的就是她了。七七你還記得她吧?」巴豆低聲問。
七七點頭。
「你說害你吐血的到底是那個黑衣人還是她?」撓著腦門,巴豆小眉頭擰了又擰,最後吩咐七七,「不管是誰吧,反正她絕對不是個好東西,不然爹爹不會叫人把她帶來提審。你要是想做什么,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去找爹爹娘親幫忙,不能妄動。」
身邊小娃兒抿著唇角,沒有動靜。
巴豆推了推他肩膀,「七七,聽到我說話沒?我跟你說,大哥現在在考察期,在我弄清楚對錯以前我不能亂來了,不然娘親要傷心的,我不能老讓娘親嘆氣。」
看向巴豆,七七猶豫了下,點頭,雙手比劃。
「你想知道為什么你聽到笛音會吐血?你想親自去問那個壞女人?」
七七又點頭。
「那得先問過爹爹。不過你放心,只要跟爹爹說清楚了,爹爹肯定會答應的。我爹疼你比疼我多多了。」最後一句巴豆有點吃味。
跟七七比起來,他都不太像親生的。
外頭看小老大噘嘴模樣,七七抿直的唇角微微彎了下,比劃。
「咳,我知道,爹爹肯定也疼我,就是不愛讓我知道。哎呀你別比劃了,看得我頭暈,走吧走吧,帶你找爹爹去。」
拉起七七往那邊大帳篷走,巴豆仰天嘆氣,有點凄涼。
他現在真的有點可憐。要是擱以前,他直接就奔著去找壞女人問話了,說不定還親自給她上個刑什么的。
現在,不敢。
他怕娘親不開心。
這種循規蹈矩的生活,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他骨子里就不是個安分的主。現在束手束腳的,好像被東西捆住了一樣,真特么不自在哇。
「爹爹,娘親,那個壞女人是什么人啊?她是干什么的?她為什么要害七七?我們能去看看她嗎?」一進帳篷,巴豆就幾步蹦躂到娘親面前,利落爬上娘親膝蓋,膩在溫暖懷抱里。
然後看著他爹的臉一寸寸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