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黎瑞白,低垂著臉,什么都不說,也不看。
收回視線,段廷略點頭,「那我就入境隨俗,陪幾位老爺子喝幾杯。」
「好,干脆!哈哈哈!」老爺子朗笑,又朝外頭吆喝,「知秋,酒拿上來沒有?」
「來了來了!爺,我把你的幾品珍藏拿上來了,趁著有貴客在,今兒咱喝個盡興!」
柳知秋抱著酒壇子出現在灶房里,索性他懷里酒壇子不算大,讓段廷松了口氣。
看周圍個人神色舉止,他今天不喝這一頓,討不了好。
大院里的人隱隱把黎瑞白護著,現在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給她出氣。
他承了。
喝個幾杯之後,他或能裝醉,也算全了諸位對黎瑞白的維護之情。
三杯,段廷爛醉如泥,人事不省。
只在半昏半醒間,聽見耳邊全是笑聲。
「爺爺,你這壇子真是好久,酒力夠勁兒!」柳知秋誇。
柳知夏,「囡囡在里面加了料的。」
不然,三杯哪能醉倒以往整日縱情聲色的北倉皇?
「連我都想不到的事,段廷肯定也想不到,這一醉,得明天中午才能醒了吧?」
「明兒中午醒了,咱再接著灌,讓他清醒著來的,斷片兒回去。」
魏藍跟柳知秋一拍即合,合力把醉倒的人抬到客房。
黎瑞白期間始終一言不發,只在男子被抬下去後,才作不經意往哪個方向看了眼,眼底藏著擔憂。
「放心,這酒雖然酒性烈,但是不傷身。」柳玉笙拍拍她肩膀,安慰,「他突然追了來,你一點准備都沒有,趁著一晚上時間,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想要如何。黎姑娘,有些事錯過了,就抓不回來了,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