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叔在他身後站了好一會才舉步跟上。
「皇上,您是不是不想立後?」
「穩定後宮,拉攏朝堂,這是朕必須做的。」男子淡淡回答。
彭叔再次沉默下來,望著男子背影,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才好。
皇上只說這是他必須做的,卻並未回答,他究竟想不想。
其實彭叔知道,皇上是不想的,可是他是皇上。
前頭男子忽然停下腳步,扭頭對他笑道,「彭叔何故如此煩惱?歷朝歷代皇帝皆如此,朕也只是其中一員,朕知道自己的路該怎么走。」
「是奴才多慮了。」彭叔低頭,輕道。
兩人再次啟步,一前一後,回往永和宮的一路上再無人聲。
時間悄然滑過四月、五月,來到六月初。
皇上即將立後的熱度在坊間依舊未散,巴豆紅豆跟七七一行登上東越邊境,從沿途百姓口中聽得最多的,依舊是有關皇上立後大典的事情。
「時間越近十月,百姓熱情越濃,看來這波熱度得等到立後大典過後才會褪去了。」巴豆饒有興致,「東越皇那么悶的一個人,真不知道被他立後的女子,是什么性情,能不能受得了他那種溫吞性子。」
紅豆笑道,「哥哥這就說錯了,小七哥哥性子並不溫吞,我覺得他應該稱之為溫和。」
「溫吞跟溫和不是差不多的意思?」
「差遠了。」
「哪差遠了?讓七七評理!要我說什么溫吞溫和,都是假象。撕開了表皮看內里,那位小七哥哥心黑的程度不比皇室任何一個人差。」
能當皇帝的人,尤其是那么小就靠自己當上皇帝的人,性情會溫和?簡直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