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容謹靜靜凝著少女,凝著她眼底的倔強跟堅決,最後什么都沒說,只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三人的小敘,話題始終圍繞在那個失蹤的少年身上,直到離開臨華殿,都沒談其他。
安排好巴豆,出了臨華殿,閆容謹沒有立即回寢殿,而是沿著宮徑,慢慢走在御花園中。
踩著月色,一步一步,借由涼風驅散渾身酒氣,驅散心頭躁郁。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在紅豆身上,似乎不知不覺的多了很多觸動。
「皇上,夜深了,不如回寢殿歇息?皇後還在等你。」身後,彭叔低聲勸告。
閆容謹腳步頓了頓,又繼續往前走,「將皇後送回煙霞殿。」
彭叔一驚,「皇上?今日是立後大典!」
「她已經是皇後了,朕還要需做什么?」
彭叔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皇上還需要做什么,皇上不懂嗎?
懂的,只是皇上不願意做。
他給他可以給的,也堅持不給他不願意給的。
在某些事情上,皇上跟南陵皇很相似。
彭叔有時候甚至會想,是不是所有跟南陵王夫婦有過接觸,去過柳家大院的人,心底都會生出一種太過理想的堅持。
那種堅持,本不該出現在他們這樣的人身上。
皇室,哪有堅守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