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跑來這里做什么？」

「……。」

「看來，掌門真人今日說的話，你完全沒放在心上啊。」

「齊昊不敢！」

被清玄一番說教，齊昊臉上肌肉狠狠抽搐了幾下，當即低下頭去，心中卻是有數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想到後者乃是青雲門供奉，又是煉丹堂的首席，他雖說是龍首峰高徒，但也不敢得罪這種人物。

最主要的是，這青年的資質，遠非他所能比。

見齊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清玄語氣淡然，道：「明日比試就要開始，你還愣著干什么，要我送你回去不成？」

「……是，弟子告退。」

聞言，齊昊欲言又止，但迎上他那一雙如潭水般的雙眸，到嘴的話語頓時咽了回去，躬身行禮，轉身徑直離去。

待齊昊離去沒多久，一道倩影就摸黑出現在碧水潭旁。

來者一襲紅衣，膚白如玉，大眼靈動，嬌俏可愛，這女子他見過幾回，正是大竹峰田不易的愛女，田靈兒。

四目相對，田靈兒表情有些愕然，不應該是齊昊師兄嗎？

「田靈兒，見過首席。」

瞥了眼田靈兒，相貌確實出眾，難怪齊昊臉皮都不要。

收回目光，清玄語氣平淡，道：「這么晚了還跑來碧水潭，田不易首座知道嗎？」

「我……我只是出來透透氣，告辭。」

聽聞他的話語，田靈兒嚇一跳，若是讓爹爹知道自己夜晚私自跑出來，非得罵死自己不可，不過怎么不見齊昊師兄的身影？

難道還沒有過來？

看了眼清玄，田靈兒黛眉微蹙，又不敢問，只能帶著失望，轉身逃離。

田靈兒前腳剛離開，清玄轉身看向數丈開外的紫痙樹，道：「出來。」

碧水潭前寂靜無聲，隱隱有山風拂過，腳步聲響起，只見一名身穿白袍，相貌清秀的青年緩步走了出來。

「大竹峰門下張小凡，見過首席。」

上下打量著張小凡，清玄輕輕點頭，道：「我已經在這里等了你半個時辰。」

「等我？」

張小凡聞言，眉頭皺了皺，雙眼中滿是困惑與迷茫。

他不過是大竹峰門下，一個默默無聞的弟子，平時還不被師父喜歡，這在青雲門大名鼎鼎的煉丹堂首席怎會在此等自己。

還有，他怎會知道自己來此？

見他一臉困惑，清玄語氣平靜，道：「說起來也有五年了，當年我尋找青雲門，偶然被血腥味所吸引，整個草廟村，只有你和林驚羽活了下來，那是你屬於昏迷狀態，不知道我在場也實屬正常。」

話語落下，張小凡瞳孔驟然一縮，情緒劇烈波動了一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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