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柳蔚起身,一邊拆開手套,一邊漫不經心抬眼:「李家村地勢靠山,村人平日不是下田種地,就是上山打獵,獵戶在山上,不是會蓋暫歇的木屋?」
李平只覺得身子一重,整個人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他這個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
柳蔚丟開手套,淡淡的理著自己的衣袖:「從第一次見李村長,我便覺得你有事隱瞞,現在看來,你隱瞞的多半與凶手有關,李村長,你還不打算說?」
「我,我……」李平結結巴巴,眼珠子亂轉。
「眼睛向右上方,你正打算撒謊。」柳蔚平平的道。
李平猛的看向她,震驚之下,手不自覺抓緊自己的衣角。
「過度緊張,力求掩飾,你現在的動作,說明你想隱藏自己,你害怕面對什么!」
李平心頭劇烈,倏地大吼:「你……你胡說什么!」
柳蔚在他面前蹲下,眯著眼瞧著他的表情,輕輕的開口:「說我胡說?那我問你,你當真與凶手沒有關系?」
「沒有!」李平立刻反駁。
柳蔚挑眉「那你也不知凶手的身份?」
「當然不知!」
「小娟小紅的死,你一無所知!」
「我當然不知!不,我知道,但是也是看到屍體才知道!」
柳蔚沉吟一下,重復問:「小娟的死,你知道?」
「我說了我看到屍體才知道!」
「小紅的死,你知道?」
「你……你要我說幾遍,我說了我和大家一起知道的!」
「你經常見到凶手?」
「更沒有,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誰是凶手!」李平覺得這仵作大人的眼睛像有毒似的,他光看著就心慌,急忙移開,朝堂上磕頭:「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柳蔚問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
縣太爺一頭霧水:「柳先生,到底怎么樣?」
「李平見過凶手,也與凶手有關系,並且知道凶手的身份,還能經常見到凶手,他不知道小娟的死,但是知道小紅的死,極有可能,他在地窖見過小紅的屍體,大人,我建議先把李平抓起來,我需要親自去一趟李家村,凶手,很可能就是李家村村民。」
「不,大人,我,我不知道凶手是誰,也沒見過凶手,我是冤枉的,這是人胡說八道,是他誣陷我!」李平急忙大喊起來,但他心里卻發驚,怎么回事,這個人,這個人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縣太爺也很狐疑:「柳先生,本官不懂,這李平方才明明句句反駁,為何你卻認定他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