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要走,月海郡主忙喊:「棱哥哥……」
容棱聞言腳步,側首,對月海郡主道:「柳先生是我貴客,他性子頑皮,你莫與他計較。」
「棱哥哥,我的手都這樣了,你就不問我好不好?疼不疼?卻關心他一個刺客,你……」
「管好你的嘴。」容棱眼神冷了下來。
「是他要謀害我!」月海郡主不依不饒。
容棱安靜的看著她,半晌,說道:「私調鎮格軍,先想想你回頭怎么跟皇後交代!」
月海郡主臉色一變,表情變了幾變。
容棱不再看她,轉身帶著柳蔚離開,月海郡主想叫他,卻被李君拉住。
「你干什么?」郡主怒目而視。
李君笑著。說道:「郡主若想與三王爺撕破臉皮,在下也不攔著了,只是,郡主真的想嗎?」
月海郡主一咬牙,眼中透著一股恨意!
李君也不多說了,只揚聲喚了一句:「熱鬧也看完了,小童,樓上雅房,再送兩盞熱茶去,七王爺,咱們樓上繼續吧,方才那盤棋,在下還沒勝您呢。」
容溯又深深看了大門一眼,才收回視線,與李君一道,上了二樓。
這平白生起的鬧劇,來得快,去得也快。
眼看著廳內的鎮格士兵都跟著容都尉走了,月海郡主頃刻間身邊只剩幾個侍衛,頓時顯出幾分蕭索。
於文堯從角落里出來,瞧著大門方向看了一會兒,眼中閃過笑意,這才轉眸,又看向月海郡主。
郡主此刻臉頰發燙,一股憤怒與埋怨集結於腦,她揮了一下裙角,氣沖沖的離開,臨走前,惡狠狠的對身邊侍衛吩咐:「查清楚,那男人究竟是誰。」
她聲音不小,於文堯聽見,唇角笑意加深。
他也想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容棱都肯為其親自出面,這京都,何時出了這么個人物,當真有趣、有趣!
柳蔚隨容棱離開,到了外面,街上人頭涌動,不少百姓雖說懼怕官兵,卻還是忍不住看熱鬧。
外面方才圍住藝雅閣的士兵,都退了,容棱抱著小黎,將他放進馬車,又對身畔柳蔚道:「回去好好解釋。」
柳蔚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跟著爬上馬車。
明香惜香最後上車,齊副將站在幾位副將中間,望著明香的背影,有些痴痴的。
陳濤見狀,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不敢告訴他們家副將,您追了一年多的那位姑娘,說讓您以後別找她了。
等到馬車與大馬離開,一隊的岳副將才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陳濤把事情說了一遍,有些謹慎的問:「副將大人,究竟那位刺客……」
齊副將瞪了屬下一眼,扼住他脫口而出的話,冷聲道:「少胡言亂語,那位是柳先生,都尉大人的貴客。」
陳濤不知柳先生是誰,只好埋頭。
但幾位副將中,卻對柳先生之名,早已好奇已久。
「說來魏副將還欠了這位柳先生,一個好大的人情。」
軍機大營一營先鋒軍魏副將苦笑一聲:「是啊,臨安府之行,我數十先鋒軍,唯靠那位柳先生搭救。」
陳濤聽聞,猛然咋舌。
要說柳先生名諱,他沒聽過,但是先鋒軍臨安府之事,卻早在整個鎮格門傳遍了。
據說先鋒軍在臨安府調查案件時,遇到強敵,十數將士死於非命,而就在這時,他們的都尉大人,帶著一位不知姓名的神醫,短短幾日,便救下了幾位將死之人。
更在其後半個月,為當地駐扎的先鋒軍一一排查,如今一個月過去,再未聽說臨安府傳來死人消息。
此時在門中廣為流傳,卻終究只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
而原來,那位神醫先生,就是方才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