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太子離奇死於強盜之手,作為四皇子的乾凌帝,驅逐了二皇子容時,登基為皇。
隨後二皇子病逝,乾凌帝將二皇子的府邸轉賜給了容棱,也就是現在的三王府。
可那位二皇子,當年卻還有一個兄弟,便是權王容煌。
容煌當年才三歲,皇上並未將容煌趕盡殺絕,而是把容煌與容煌的母妃送到了邊海之地的遼州,算是對容煌格外開恩。
如果這件混亂了京都整整三年的幼兒失蹤案,真的與遼州的權王有關,那事情就好玩了。
可別忘了,這里面,皇上的十六王爺也丟了,還有那么多朝中大員的親屬。
若是這些人,都被捏在權王手里……
那這權王是想做什么?
當年皇上登基,如今轉眼已是三十三年,那權王如今,有三十六了吧?三十六歲的容煌,這些年在他母妃的教養下,可否對這大位有過妄想?
如果有,三十多年,他們山高皇帝遠,又籌謀了多少?打算了多少?
「我想起一件事。」柳蔚突然說。
容棱看著她。
柳蔚將手里的工作丟開,也不管屍骨了,隨意擦了擦手,轉身往外走。
容棱跟上,卻看她直接走出衙門大門。
「去哪兒?」他問。
「回府,有兩本書我要看。」
柳蔚在這個時候突然要看書,定不會是什么雜書,容棱牽起綁在旁邊石柱的黑色大馬風馳,翻身上馬,對下方的柳蔚伸出手。
柳蔚看著容棱的手,猶豫一下,還是牽起。
男人一用力,她踩著馬鐙往上躍起,身子輕輕的落在容棱之後。
容棱拉著她的手,順勢讓她環過他的腰。
柳蔚被容棱一個拉扯,身子往前一貼,前胸重重撞在男人的後背。
「喂!別得寸進尺。」她沉聲說。
男人一笑,「駕」了一聲,趨馬疾馳!
從京兆尹衙門到三王府,過不了多久,有馬更是快。
兩人不到兩刻鍾便到了,下了馬,柳蔚轉頭就往里面走,容棱將馬繩丟給門口小廝,快步追上來。
追上來容棱也不說話,就走在她身邊。
一路上,有不少下人與兩人請安:「爺,公子。」
柳蔚平時聽著沒什么,今日突然想起來,轉頭問:「他們怎么不叫我柳公子?單叫一個公子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不好?」
柳蔚看著容棱,半晌說:「也是,總比叫什么柳少好點。」
容棱看著她,沒說話。
柳蔚來的第一天,容棱便吩咐明叔往後稱他柳少,結果明香當晚叫了一次,便被柳蔚擋回去,說「我不是少爺,也不當誰的少爺,要不叫名字,要不叫公子,隨便!」
明香哪里敢叫他的名字,趕緊與明叔說了,明叔請示一番,這才斷了容棱一心想給柳蔚冠上容姓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