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是一個剛硬的男人,容棱打過仗,上過戰場,統領過手下數十萬大軍!哪怕現在他只是困在京都,帶領一個鎮格門,當一個繁華府城里的官員,但他身上的鐵血之氣,還是會時不時泄露一些。
柳蔚曾經後悔過,自己為什么就莫名其妙被一夜情了呢?還是個自己連容貌都沒太看清的男人。
也是後來再見到容棱她才想起來,對了,當時她是覺得,這男人長得真是她的菜,吃一吃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而事實證明,對於一個處來說,她的第一次經歷,雖然很累,很疼,但不乏酣暢淋漓的痛快。
此刻,月下的容棱少了白天陽光下的嚴肅和血氣,多了一分與月光相輝映的涼意和淡漠,看起來,竟莫名的……又可口起來。
柳蔚趕緊轉過頭,暗嘆自己前世單身了二十多年,也沒飢渴過,為什么來到古代就經不住撩撥了?
柳蔚的異常容棱沒發現,只看到她突然撇開頭,動作倉促得古怪。
「怎么?」他問了一句。
柳蔚咳了一聲,以掩蓋自己的不自在,故意淡著聲音道:「沒事。」
而後轉過頭,佯裝鎮定的問道:「你說你沒打算找,什么意思?」
容棱細細看了會兒柳蔚的眉眼,卻不知是不是錯覺,只瞧見她臉頰上那不正常的淡紅。
天太黑了,容棱哪怕夜視良好,也看不太清明。
柳蔚卻已經催促:「問你呢,說啊。」
容棱這才回神,卻沒直言,依舊盯著那邊被攪得雞犬不寧的鄉民。
柳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突然福至心靈,脫口而出:「你不會以為……整個村子的人,都是同黨吧?」
容棱低笑一聲,沒有否認。
柳蔚覺得容棱這個想法太瘋狂了,整個小村子少說也是三四十人,要說一個潛逃三年的拐賣團伙,有三四十人的背景,柳蔚也相信,但都在京都,真的有可能?
柳蔚已經初步斷定,那些孩子是被運往江南的,要說留在京都的,需有一些後備人員也是正常,但是會這么大范疇嗎?
整整一個村庄,這個村庄里有老有少,有好幾個孩子,甚至都是五六歲的年紀。
所謂破案,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但這個假設,是不是太大膽了?
柳蔚看向容棱,卻見容棱面無表情,眼中晦澀,卻透著自信。
難道,真的有可能?
柳蔚皺起眉頭。
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安定。
京都皇城的大殿里,皇上親自出席了晚宴,那里,燈火通明,推杯換盞,絲竹之聲,你來我往。
而京都城郊外的村庄里,黑燈瞎火,人聲鼎沸,士兵往來,危機四伏。
同一片月光下,不同的兩個世界。
柳蔚站在容棱身邊,又等了好一會兒,兩名侍衛,才匆匆跑來。
「大人,人已經全部抓獲。」
「帶走!」
「是。」
侍衛領了命,轉身回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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