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姑娘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摔得太快,竟然壓住了一只老鼠。
「啊——」她尖叫一聲跳起來,還想往柳逸懷里鑽,可柳逸正煩她,看都不看,將人又推開。
游姑娘泫然欲泣,都快哭了。
可若是平時,一個這樣嬌滴滴水靈靈的女子哭泣,的確會讓人心神動容,但現在,這位女子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活像個乞丐似的,又有誰能對這樣的女子心生疼愛?
金南芸看到這里,平白覺得無味,吐了口氣,拉拉柳蔚的袖子,對柳蔚搖搖頭。
柳蔚原本還想再擠兌擠兌柳逸、游姑娘,畢竟等到案子破了,人放出來了,就沒這種機會了。
但金南芸明顯於心不忍,柳蔚嘆息的同時,看向容棱,示意容棱可以走了。
容棱十分縱容的看柳蔚是真的玩夠了,索性,看也不看牢房里的這出無聊鬧劇,抬腳走向樓梯。
後面的人一擁往前跟上。
直到上了樓梯一半,還能聽到下面柳逸的聲音傳來:「別過來,滾——」
那游姑娘就帶著哭腔說:「少爺,人家真的很怕老鼠……」
嬌嬌軟軟,仿佛能掐出水來的聲音,直讓柳蔚打了個哆嗦,趕緊又快走了兩步。
出了牢房。
柳蔚看金南芸其實並沒有牢房里看到的那么好。
金南芸的嘴唇有些白,臉卻很紅,柳蔚抬手,摸了摸金南芸的額頭,金南芸也沒躲,只是看著柳蔚。
「低燒,可能牢里太潮濕了。」柳蔚說。
金南芸虛虛的「嗯」了一聲,人沒什么精神。
「先回客棧。」柳蔚說著,推了推小黎:「帶你芸姨回客棧。」
小黎並不願意,嘟著嘴問:「爹你呢?」
「跟你容叔叔還有些事要辦,你們先回。」
小黎還是不願意。
金南芸卻已經滿臉笑意的摸小黎的頭,把人家一絲不苟的頭發揉得很亂,笑說:「寶貝,今天你要一直陪著芸姨哦,不然芸姨生病不舒服,沒人照顧,會死的。」
小黎推開金南芸罪惡的手,扁著嘴:「低燒怎么會死。」
「誰說不會,不照顧好就會死的,不信你問你爹。」
柳小黎當真看向娘親,無聲詢問。
柳蔚白了兒子一眼,轉而瞪著金南芸:「生病了就好好的,別逗這個逗那個的不消停。」
「我什么時候不消停了,我看我一直都很消停。」金南芸說這句話時,雖然在笑,但笑的太勉強,也不知因為生病,還是因為柳逸。
無論因為什么,柳蔚都不打算管了。
柳蔚使喚小黎走了,便站在原地,等著正與曹余傑說話的容棱。
容棱說完了話,回頭就看到柳蔚正在看自己,他與曹余傑道別後,便走了過去。
柳蔚直接往衙門外走。
容棱跟上,走在柳蔚身邊,問道:「去哪兒?」
「查案。」
容棱蹙眉:「不是說過,不著急。」
柳蔚看容棱一眼:「我是不著急破案,但沒說不急著找凶手,萬一凶手這段時間再傷及哪個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