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卻道:「你覺得,這是真的?」
「沒有理由說謊。」柳蔚沉思一下,喃喃道:「不過看來權王的人,還接觸過黃臨,一個孩子罷了,怎的連孩子也不放過?那你猜猜,他們接觸過那位黃夫人嗎?」
「嗯。」容棱肯定。
柳蔚笑笑:「我猜也是,看來,還得找機會與那黃夫人談一次。」
兩人正說著,院子外頭響起一聲鳥啼。
柳蔚抬了抬眼,看向容棱。
容棱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門口不過兩個呼吸,空中一塊小小的石頭投擲下來。
容棱反手接住,將石頭解開,取下包住石頭的紙,看了一眼,拿回來,遞給柳蔚。
柳蔚接過看了一眼,嫌棄:「你的手下,字寫得真不好看。」
容棱:「……」
這張紙條上只有兩個字——完畢。
柳蔚一臉懵然:「什么意思?」
「跟到了。」
柳蔚眨眨眼。
容棱解釋:「我的人,跟上了那人。」
打扮成黃府家丁,混入衙門潛藏的那人。
柳蔚「哦」了一聲,再問:「只是跟上了?」
「還要如何?」
「不抓起來嗎?」
容棱淡聲:「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柳蔚嘖了一聲,不做聲。
容棱問:「你有意見?」
柳蔚皺眉道:「有的時候,放長線是好,但並非是所有的時候。你跟上那人有何用?目睹他是如何將同伴救走?兩人又如何一起亡命天涯?何不將人直接抓了,一窩端,慢慢審問,我倒是覺得,只要將人抓起來,再硬的嘴,都有撬開的法子。」
容棱做事,擅長顧全大局,用大方法,以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的收獲。
而柳蔚做事,卻喜歡直來直往,該拐腦子的時候,就拐,不該的時候,就直面戰斗,總比躲躲閃閃來得效果顯著。
容棱沉默一下,問道:「你是說,鎮格門該換都尉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個人一個做事方法,柳蔚有柳蔚的本事,以及獨特手段,但容棱也有容棱的謀略,以及專屬方式。
柳蔚見容棱說得這么嚴重,不禁愣了一下,一臉無辜:「我可沒有越俎代庖的意思。」
容棱卻瞧著柳蔚道:「可以代庖。」
「什么意思?」柳蔚皺眉。
容棱微微傾身,靠近柳蔚,盯著她的眼睛道:「都尉夫人,有權代夫上陣。」
柳蔚伸出手,一巴掌輕輕柔柔地蓋在了他的俊臉上,把他的俊臉緩緩推開。
容棱卻快速將她手指捏住,放在唇上,淺淺地印了一下。
柳蔚眯眼,問道:「你忘了你還在觀察期?我們隨時可以分手,決定權都在我。」
容棱卻笑了一聲,湊到柳蔚耳畔,低聲道:「地下情是這個意思嗎?」
「當然。」柳蔚很硬氣。
「你的姐妹可不是這般說的。」
姐妹……
柳蔚目光一凝,該死的金南芸!
還不等柳蔚再次想出敷衍的借口,容棱已突然捉住她的下巴,迅雷不及掩耳的,在她唇上吻住。
柳蔚瞬間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