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余傑牽強的扯扯嘴角,露出一副不在意的勉強神色。
說不了話,如何是說不了話?
便是再不願理人,難道一兩句話也不能說,難道為人的態度也能變?曹余傑分明不信,並且在心中猜測,這位柳大人,實則,指不定就是這樣一個目中無人之人。
年少成名,才華出眾,這樣的年輕人,難免心浮氣躁,以前的謙虛只怕也都是裝出來的。
曹余傑心里這般想著,面上也沒露出什么,只是道:「那一切,便按都尉大人吩咐的去辦,下官這就去知會下頭。」
曹余傑離開後,容棱再次看向柳蔚。
卻見其也剛好將計算等式畫完,柳蔚隨意的將宣紙收起來,捏成一團,感受到身邊的視線,柳蔚偏頭看去一眼。
容棱放下茶杯,道:「沒事。」
柳蔚知道容棱想說什么,她便是不能說話,但也不至於態度大變,今日之前,他可都是文質彬彬的翩翩書生。
可柳蔚現在是心情不好,懶得對人虛以為蛇。
柳蔚決定,制作出解葯之前,自己就是要活的恣意,不能忍著,想做什么做什么。
反正都殘疾了,還有什么比這更糟糕的。
不過話說,這葯自己當初做時,到底用了什么葯材?
而且柳蔚記得,當初原本是想做成有時限的,一顆葯,管一天,最後為何突然改成了永久性,不吃解葯,絕對不能好的?
因為時間太久,加上此事當初便不是什么大事,柳蔚記不起,莫名的,又有些頭疼。
柳蔚抓抓頭發,將原本打理得一絲不苟的束發,撓得有些亂。
容棱見狀,伸手過去,替她理了理。
柳蔚沒動的看著他,想了一下,比劃起來——四姑娘何時逮捕?
容棱為柳蔚理好頭發,發現還是有些亂,便索性將箍子取了,重新給她梳起來。
柳蔚順勢坐到他面前,背對著他。
容棱道:「再等些時候,時機,快到了。」
柳蔚繼續比劃——時機?
「嗯。」容棱五指探入柳蔚的發絲中,輕輕捋著,動作緩慢而整潔:「有人,快坐不住了。」
柳蔚不知容棱所言是何意思,但是猜測,跟安排在四姑娘家附近的暗衛回稟有關。
既然容棱有了主意,柳蔚也懶得過問,只是比劃提醒——三日之內,你說的時機若是沒到,人,必須抓捕。
容棱問道:「為何是三日?」
柳蔚將手中的紙團拋向空中,然後接住,再比劃——我的計算結果,最遲三日後。
容棱看了看那個紙團,有些好奇。
為柳蔚將頭發梳好了,容棱伸手去拿那紙團,柳蔚卻抓著紙團,往懷里一揣,直接出了廳門。
臨走前,還拋給容棱一個「你想知道,我就不讓你知道」的眼神,容棱瞧著,不覺朝她背影低笑。
柳蔚不知時機是什么,容棱不知計算結果是什么。
兩人都不打算將自己的籌謀說出來。
但時間,會替二人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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