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柳蔚幾乎脫口而出。
鍾自羽冷目看著柳蔚。
柳蔚哪怕喉嚨死咽,也依舊道:「憑你……也想殺他?」
鍾自羽五指收攏,柳蔚頓時眼冒金星,腦子好像瞬間缺氧。
「不過贏了我一次,能說明什么?他受的傷,也不比我少,說到底,打和罷了。」
柳蔚還想說什么,但現在的狀況,卻仿佛是下一秒就要暈過去,再也說不出話。
「等著吧,今夜之後,這世上,再無容棱此人!」鍾自羽狂妄的說著,突然目光一凜,冷笑一聲:「來得挺快,不過,晚了。」
鍾自羽話音剛落,柳蔚還未感應到什么,脖子一痛,已經徹底失去意識。
暈倒前的最後一秒,柳蔚感覺自己被扛起來,身子倒立著,朦朧的視線里,映入的,是角落里那乞丐,瑟縮顫抖的顛倒臉龐。
漆黑的小巷,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再次恢復安靜。
而這種安靜不過一瞬,隨即,便又被打破。
「血腥味兒。」雲織夢動了動鼻尖,緊蹙著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看來我們來晚了,又讓他跑了,只是,怎么會有血腥味?」
容棱未說話,只是站在一面石牆前,垂眸,看著地上,那一灘鮮血,眸子很緊。
「有人。」雲織夢說了一句,轉目一看,就看到角落里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雲織夢立刻過去,將那乞丐抓起來,掐住乞丐的衣領,問道:「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乞丐木木的看著這人,嘴里「啊啊啊」的喊著,雙手一個勁兒的搖擺。
雲織夢蹙眉:「啞巴?」
乞丐依舊「啊啊」的張嘴,還拼命的掙扎。
乞丐身上太臭太臟,雲織夢到底放開他,乞丐立刻縮回角落,將自己包成一個球。
容棱看看乞丐,再看看地上的血跡,驀地心口震動一下,不知為何,竟在抽痛。
容棱疾步過去,按住乞丐肩膀,問道:「方才這里來過誰?你見到過什么,說!」
乞丐還是「啊啊啊」的擺手,一個勁的用身邊的東西打這人。
容棱蹙眉,直接將人提起來,威壓十足:「快說!」
雲織夢嚇了一跳,忙過去按住容棱的手,道:「他是個啞巴,你逼他也沒用,況且,那鍾自羽跑了就跑了,再找便是了,只要沒傷到其他人……」
「柳蔚……」容棱呢喃一聲。
雲織夢一愣:「什么?」
容棱目光一轉,看向地上的血跡。
雲織夢隨即看去,那血跡平平無常,看不出所以,雲織夢正狐疑時,卻突然瞥見那血跡有明顯的擦蹭痕跡。
雲織夢愣了一下,再轉視一看,果然,臉色一變。
「這不是……」雲織夢滯了一下,恍惚極了。
那地上的血跡,竟然以一種扭曲的模樣,呈現出一個歪曲的字符,而那符號,不是別的,正是鎮格門的標志。
雲織夢嚇得忙道:「也不能證明是柳蔚,柳蔚,柳蔚在客棧,柳蔚還在客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