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煌看著柳蔚:「我知你與鍾自羽恩怨頗深,但信我一句,他現在,還不能動。」
「為何?」柳蔚挑起眉宇。
容煌也不怕直說:「此人,並非我要保,但自有人保,鍾自羽與太多事有牽扯,眼下他只有平平安安,妥妥當當,才不會壞了其他人的大事。」
柳蔚笑了:「可我偏不想鍾自羽活得這般自在,那我是否,也擋了某些人的路?」
「你不一樣。」容煌沉默許久,才說:「我想,便是你當真擋了路,那人也不會動你,只是,我怕到時候後悔的,卻是你。」
柳蔚蹙了蹙眉,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榮煌卻不再多說,只對下屬伸手。
下屬送上一封信件,榮煌將信件放在桌上,推到兩人面前。
容棱沒有動手去接信件,柳蔚這個上過一次當的,更不可能再莽撞的上第二次當。
因此,三人都微妙的矜持著。
半晌,榮煌嘆了口氣:「就是一封信,不咬人的。」
「呵呵。」
柳蔚冷笑一聲,眼中鄙夷之意,不言而喻。
榮煌無法,只得將信封打開,將信紙抽出,展開在兩人面前,讓他們看。
柳蔚虛虛一撇,卻在瞥到那信上字跡時,凝起了身。
這是柳蔚的信件。
確切的說,是有人寫給柳蔚的信,信中詞句簡短,字體雋朗,卻是某一人寫給柳蔚的尋常探問信。
「明修?」念出這個最後署名,容棱蹙眉眯起眼睛,看向柳蔚。
柳蔚看看容煌,卻無法看出容煌的目的,只對容棱道:「付子辰的字。」
付子辰?
容棱腦中想起一道身影,又想到柳蔚與其的匪淺的關系,表情瞬間變得冷淡。
柳蔚問容煌:「付子辰寫給我的信,如何到的殿下手中?」
容煌回答得坦盪:「這信堂而皇之的寄往京都柳府,所幸是被我截住了,否則,若是讓其他人發現,堂堂柳家大小姐,卻與曲江府府尹關系匪淺,密信往來,你要如何解釋?」
柳蔚不敢置信:「這封信寄往柳府?」
容煌點頭,擺出一臉,要不是我及時出手,那就露餡了的倨傲表情。
柳蔚冷冷的道:「即便寄往柳府,也不見得是寄給我,若是送信人還在,這信,會寄給柳府三少夫人,也就是江南金家二小姐,金南芸的手上,再由這人,轉交給我。」
容煌表情一頓,一下沒出聲。
柳蔚又把目光垂下,看著信上的文字,上面寫得很簡單,便是說付子辰回京述職,相約她京都再會。
這上面的文字寫得非常淺淡,便是當真不小心被人看到了,也還說得過去,在這種書信往來中,付子辰不會犯什么忌諱。
付子辰太了解柳蔚身份,也太了解柳蔚的處境,他不可能讓她有被人抓到把柄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