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琴兒看著柳蔚。
柳蔚道:「我識得一位得道高僧,我可求高僧出山,為玉屏公主超度祭天,七七四十九日後,玉屏公主亡靈定得能到安息,至於能否飛升成仙,那自然便要看公主個人的造化。」
琴兒沒有說話,眼珠卻在轉悠。
柳蔚繼續道:「作為報答,你告訴我你幕後之人的身份,我想,這不過分。」
「大人……」杭公公想說點什么。
柳蔚盯了杭公公一眼,讓他閉嘴。
杭公公只得住嘴,但臉上卻滿是不認同。
這琴兒都已經是瓮中之鱉了,柳大人還哪里需要跟這琴兒談什么條件,直接大刑伺候,到時候酷刑面前,琴兒背後有多少人,也得都吐出來!
柳蔚沒管杭公公,只是一心看著琴兒。
琴兒似乎很猶豫,一直埋著頭沒再說話。
柳蔚也不逼迫,直接道:「杭公公,將她關進內務府大牢,本官給她時間,讓她想清楚。」
杭公公一臉不滿,但還是憋屈的應了一聲:「是。」
今夜之事,到這兒應該算是塵埃落定了。
待那琴兒被帶走,柳蔚再次看向一直在旁邊靜默不語的向易,這會兒才問:「向公公可有什么想說的?」
向易看著柳蔚,眼角輕輕彎著,嘴角勾著笑,慢悠悠的開口:「開了眼了,柳大人除了斷案一流,連神學也如此精通,什么道學,佛學,竟是連雜家都未曾聽過。」
「那公公可相信?」柳蔚問道。
向易反問:「雜家該信嗎?」
「公公認為呢?」
「雜家以為,大人說的,都是對的,但凡是從大人這張嘴里吐出的話,雜家都覺得是好的。」向易說著,還用別有深意的目光,緊盯柳蔚的淺粉色唇瓣。
柳蔚隱忍,克制住脾氣,道:「公公說的沒錯,本官說的的確都是對的,本官信命,信神,自然也信世間真有法子,能讓人飛升成仙,公公若是不信,不妨下一次地獄,看看本官可有本事,送公公亡靈上天。」
向易往前頭走了一步,靠近柳蔚些,笑了起來:「大人真想雜家死嗎?」
「什么死不死的,真難聽,那叫得道。」
向易再次一笑,這次笑得幾乎停不下來,整張臉,都透著愉悅。
柳蔚盯著向易的臉,確信,今夜在此人身上,是再找不到線索了。
真虧,浪費一夜時間,只抓到個琴兒,關鍵的東西,還飄渺無見。
柳蔚不再理向易,這人能抵過琴兒被抓那一刻的驚慌,現在,必然是更加穩固。
想在今日突破向易這道防線,幾乎是不可能,柳蔚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實際上,懷著這孩子,柳蔚並不願意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