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咕咕怎么樣,它是不管了,當然,想管也管不到,反正,它一直不喜歡咕咕,這只蠢鷹,扔了就扔了吧。
柳蔚倒也不擔心咕咕會怎么樣,估計就是被關些日子,佛經不殺生,讓它吃點青菜,當清清腸胃了。
只是珍珠卻還是得回去。
摸著黑鳥圓圓的腦袋,柳蔚道:「今夜在這兒睡,明早就回去。」
珍珠嗚咽的叫了一聲,顯然不願意,整只鳥癱軟下來,死活不動。
柳蔚推了它兩下,戳戳它的腦袋,道:「替我照看寺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可還記得?」
珍珠不情不願的「桀」了一聲,表示自己記得,但就是不願意再回去。
柳蔚哄它:「乖,下次給你好吃的。」
珍珠這才來了點精神,但還是懶洋洋的,窩在柳蔚懷里撒嬌,柳蔚也不攆它,讓它今晚就睡在枕頭邊。
珍珠飛了這么久,也的確累了,靠著柳蔚的脖子,就要睡過去,臨睡前,似乎又想到什么,仰著頭叫了一聲:「桀桀。」
柳蔚愣了一下,側眸:「嗯?」
珍珠又說了兩句:「桀桀桀……」
柳蔚精神了點兒:「你說,在苦海寺附近,看到過形跡可疑之人?」
珍珠點點頭,將今晚下山回來之前看到的事,都說了一遍。
當時它眼看著咕咕被抓了,知道自己難逃大劫,便溜之大吉,但它好歹還有點良心,先在寺廟觀摩一下,嘗試過,能不能救出咕咕。
最後確定救不出後,就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但是在它走之前,感覺到寺廟附近有人閃過,鳥的感應力很強,尤其是在山上。
那樣靜謐的環境下,任何風吹草動,更是逃不過鳥類的神經。
但是那人影一閃而過,等它撲扇著翅膀去追的時候,卻什么都沒找到。
它又圍著寺廟轉了幾圈後,確定真的沒人,這才飛回了城里。
珍珠說的稀里糊塗,柳蔚卻聽懂了。
柳蔚不覺想到明悟大師身上的傷,其實,讓珍珠去寺中盯著,就是柳蔚對於明悟大師受傷一事,一直耿耿於懷。
到現在那倔強的老頭兒都不肯告訴柳蔚,究竟是怎么受傷的,但能被武林高手所傷,便必然不是尋常小事。
柳蔚與那寺廟既然有一番因果,就不會坐視不管。
而今天珍珠帶回來的這個消息,果然應了柳蔚心中猜想。
有什么勢力,在對那寺廟進行動作?
會是什么呢?
一個普普通通的寺廟而已,能有什么東西,讓人感興趣?
最近的事情太多,柳蔚當真疲憊。
這一夜,柳蔚睡得很沉,或許是心中裝著太多事了,反而很珍惜這難得的放松。
但這一夜,對某些人來說,卻很漫長。
遠在極北的古庸府八秀坊內,雲織夢一邊脫著舞衣,一邊走進房間內室,小丫鬟在旁邊伺候著,眼看周圍沒人,才悄悄的說了一句:「姑娘,那人又來了。」
雲織夢一愣,解下耳墜,壓低了聲音問:「何時來的?」
小丫鬟道:「就是姑娘方才跳舞的時候,是從大門進來的,進來就去了後院,坊主屋里的四婢親自接的。」
雲織夢有些楞然:「坊主回坊不過三日,就見了那人三日,說來,是不是有點……」
「莫非那人與坊主是……那種關系?」小丫鬟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