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點頭:「可以確定姚廣去京前,是在青州呆過,城里的富貴客棧有他的住客登記,也找到了線索,證實那人在青州歇腳的三日,與付家大少爺付子言,有過兩次相見。只是這十日下來,付家也好,付子言的別院也好,都找遍了,的確什么都沒找到,且昨夜有同伴夜潛時還露了馬腳,幸虧付子言這兩日諸事煩雜,心不在焉,未發現不妥,否則,怕更不好找。」
星義抿著唇叮囑:「萬事小心,主子吩咐,不可打草驚蛇。」
手下人應了,又提到:「今日付子言去了流連巷。」
星義一愣:「煙花巷?」
手下人點頭:「付子言的別院,外室都查了,毫無所獲,有否可能,他有女人在煙花之地,那東西,放在了那兒?」
「細查過了嗎?」
手下人搖頭:「仇義負責跟蹤付子言出行,此事是他上報,但他說,並未發現異樣。」
「叫仇義來。」
不過一會兒,容貌平凡的青年,推門而進。
他沒有敲門,顯然是以前就沒這個習慣,進來後,也沒什么禮貌,直接拉了椅子坐下,懶洋洋的道:「有話快說。」
星義瞧見對方眼底的烏青,知曉對方怕又要找東西,又要跟蹤付子言,已經幾日沒睡了,正煩得要命,就長話短說:「聽說付子言今日去了流連巷?」
仇義看他一眼,「嗯」了聲。
「去做什么?」
「見他的老情人。」仇義說著,就換了個坐姿,將身子放松:「千喜坊的頭牌,瞞得倒是緊,不見這一面,怕是還不知道有這么號人。」
星義道:「那今日便查千喜坊。」
「還用你說。」仇人道:「吩咐下去了,子時行動。」
星義點頭,看仇義半眯著眼睛,隨時都要睡過去似的,就勸道:「不管能否找到,明晨回來睡一覺。」
仇義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揮揮手,示意知道了。
星義又把他叫住,問:「這次從遼州過來,路上當真沒發生什么?我總覺得你,有些不對勁。」
仇義站住腳,回頭看他:「哪里不對?」
「不知道,就是感覺不對。」星義抬步,慢慢走到這人眼前,盯著對方的眉眼瞧了又瞧,突然問:「還記得你我第一次相見的情景嗎?」
仇義沉默的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
星義挑眉:「不記得了?還以為你會印象深刻,畢竟當時……」
「你尿床了。」
仇義:「……」
仇義:「別試探我,我還沒試探你呢,在京都呆了一陣,你也變了不少,那金姑娘是什么人?」
星義皺了皺眉。
仇義道:「別忘了,干我們這行的,有今天沒明天,家室,都是拖累。」
「別說笑了。」星義笑了起來:「我如何也不會找個嫁過人的。」
「記得你今日說的。」仇義回了一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