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見他沒瞧出來,把玉佩平放,拿手指遮遮掩掩的蓋住一些邊角位置,片刻後,方才還無法確定形態的符形,竟真的變成了一個目光猙獰的狼頭。
岳單笙眸光驟亮,拿過玉佩,緊緊的盯著。
柳蔚見他看得那么專注,猶豫一下,還是說:「這頭狼,應當叫辛神。」
岳單笙看向她。
「我之前經常夢到它……我認得它的臉……」
「夢到?」這個說法,令岳單笙不解。
柳蔚搖搖頭。
在重遇容棱之前,她天天夢到狼,那段經歷實在不怎么美好,她不想再回憶,索性含糊過去:「你說這是記符?那印章是什么?」
岳單笙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悅之事,面部表情變了變:「一枚,故人所贈的石章。」
「弄丟了?」
「嗯。」
柳蔚可惜的道:「若印章也在,這地圖應當便能解開了,不過這枚記符也有用,我母親或許會知道些,我可修書予她。」
「不用。」岳單笙將玉佩收好,語氣淡淡:「找到圖皮後,我已找過她,少了印章,她亦解不出。」
柳蔚思索的摸摸下巴:「那就麻煩了,你能否想想,那印章丟到什么地方了?」
岳單笙搖頭。
「何時丟的呢?」
岳單笙還是搖頭。
「大概的日子總記得吧?」
岳單笙不做聲。
柳蔚嘆了口氣:「算了,不勉強了。」
卻不想,此時岳單笙開了口,他問:「你可了解鍾自羽?」
怎么好端端的提到鍾自羽?
想到之前收到書信,信中所言她眼前這人日前就親手手刃了鍾自羽性命,柳蔚嘖了一聲,不太看得上的道:「或許了解,我對《犯罪心理》與《精神疾病患者暴力傾向科目》有部分研究。」
岳單笙沉了一下:「那,你可能估算,他會將印章,藏在何處?」
柳蔚一頓,錯愕的問:「印章,在鍾自羽那兒?」
岳單笙點頭。
柳蔚不解:「如此重要之物,你為何給他?」
岳單笙語氣平靜:「地圖在他身上,印章順手一同交托。」
柳蔚詫異:「這地圖你還擱他那兒?你們感情挺好啊,那他怎么把地圖還你了,印章不還你?」
岳單笙理所當然:「地圖乃從他背上所割,印章,他不說,我便將他殺了。」
柳蔚:「……」
「有問題?」
柳蔚連忙搖頭,半晌,又疑惑:「那地圖為何會刻在他背上?」
岳單笙眸色深了深:「幼時,不懂事。」
柳蔚忽然想到,魏儔曾說,岳單笙、岳重茗、鍾自羽,乃是幼年相遇一起長大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