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聽著,時不時點頭:「也就是說,那座浮島附近,在特定的情況下,會開辟出一條水下之路。」
老者嘀嘀咕咕的:「我也未見過,不過聽說……」
柳蔚瞪他:「真的沒見過?」
老者裝了一會兒,又裝不下去了,只能耷拉著腦袋嘆氣:「是,見過一回,但未進入便被海浪拍了回來。」
柳蔚心說老人家還真是深藏不漏,又問:「那之前您為何不說?」
老者不吭聲了,眼睛悄悄往窗戶外看。
柳蔚明白了,師父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光是浮島,他想回來看看,看看白狼還在不在,故友還在不在。
柳蔚又問:「您執意要帶走白狼,就是希望它找到回家之路,找到他的主人?他的主人與您,是很親近的朋友?」
「救過我一回。」老者簡短的說著,又補充:「不過我也救了他三回。」隨即又看看柳蔚:「或許,還有第四回。」
柳蔚點頭,又問:「容棱說,白狼似乎對這片海域的地圖很敏感,它或許認得,那份地圖您也見過,地圖來路您也清楚,我想,那地圖您怕也早便知曉了吧?」
「昂。」老者應了聲,走到床榻邊,在抽屜里摸了摸,半晌摸出個布巾包著的小東西,遞給柳蔚:「我還有枚印章,和那地圖能配一套。」
柳蔚:「……」
老者又把印章往前遞了遞,問:「你要嗎?」
柳蔚:「……」
恨恨的磨著牙把小布包拿過來,柳蔚攤開一看,里面的確是個印章模樣的印石。
柳蔚捏著問:「您還有這個?」
老者老實道:「從個小孩手里借走的。」
柳蔚猜測那就是鍾自羽,斜眼:「借?偷的吧?」
老者咳了聲:「那小孩其身不正,拿他點東西怎么了?」
柳蔚不說了,她摸著自己太陽穴的筋又問:「那白狼怎么回事,它還真認得地圖?」
老者點頭:「那地圖的原版,本就是它主人所繪,當然認得。」
柳蔚咬牙:「您別告訴我,白狼的主人,您的舊友,與紀家有關。難道就是那個幸存者?」
老者:「你說的幸存者我知道,不是他,是另一個,當初他為了活命,拋親棄友,否則哪有什么幸存一說。」
柳蔚皺眉:「那白狼的主人,還是紀家人?」
老者沒否認:「是。」
柳蔚心里嘀咕了一會兒,算是把事情都理順了點。
半晌,她又不放心的問:「除了這印章,那浮島,還有白狼的來歷,紀家的幸存者,您還知道什么,與我們有關的。」
老者想想,猶豫一下反問:「白狼主人的名字,你想知道嗎?」
柳蔚覺得知道了自己也不認得,但還是點頭:「叫什么?」
老者道:「紀南崢。」
柳蔚心想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很斯文。
又聽老者道:「他妻子叫白妝。」
這名字也很柔美。
「女兒叫紀夏秋。」
柳蔚:「……」
「他是你外公。」
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