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縣令老老實實的點點腦袋,然後就扭頭,吩咐兩個衙役,帶人去高槐府上。
第一次進衙門,第一次報案,看什么都很稀奇的四季村人,這時正在交頭接耳:「我怎么覺得那個縣太爺,好像沒什么主見?」
「你也瞧出來了?我也這么覺得,他好像什么都問柳靈童。」
「那……他能破案嗎?」
「我看……有點懸……」
而此時,縣城某間客棧內,容棱已經醒了,上半身劇痛的男子勉強坐起身。
過了一會兒,房門就開了。
是雲覓,他端了面盆,要給容公子洗漱。
看到他,容棱聲線清冷的問了句:「可否能替我叫下小黎。」
雲覓擰干盆里的帕子,直起身來道:「小黎弟弟啊,出去了,好像是去衙門了,去了快一個時辰了。」
容棱蹙了蹙眉:「可說過,何時回來?」
「不知道。」雲覓忙活著:「小黎弟弟可忙了,今日那些山民應該會進城,前個兒山上發現的那具屍體也要運來,小黎弟弟又要關注之前兩樁命案,又要關注這樁新的命案,對了,這樁新的,他還是第一發現者……忙起來……或許晚上才能回來了吧?」
容棱:「……」
雲覓又很熱心:「容公子找小黎弟弟做什么?我可以代勞嗎?」
容棱看了他一會兒,沉著聲道:「我的女兒,還在與豹為伴。」
「啊,那個小女嬰啊。」一說到這個,雲覓就想起來了,然後又急忙搖頭:「不行不行,我不敢靠近那只豹子,那只豹子可凶了,剛開始腿瘸了還好,小黎弟弟偏給它治好了,第二天醒來,那豹子就厲害了,還老朝我呲牙。」
容棱閉上一雙湛黑眼眸,眉頭皺的很緊,片刻道:「可能替我叫叫雲席兄。」
「我三哥嗎?容公子,我三哥沒武功的,你別指望了。」
容棱:「……雲想姑娘……」
「我四姐就更別說了,她就是輩分高,大家都不敢跟她動手,但真比起來,她還不如我呢。」
容棱:「……」
雲覓想了想,嘆了口氣:「還是我去吧,再叫上雲楚,帶點肉,那母豹子看到肉,應該不會吃我們,我們趁其不備,將女兒給你偷回來,要是偷不回來,大不了把命搭上,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容棱:「……」
畢竟是別人家的小孩,容棱也不敢就這么讓對方拿命去拼,深深的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問:「小黎,真的那么忙嗎?」
雲覓重重的點頭:「忙瘋了!」
又補一句:「起早貪黑!」
然後總結:「都是為這個家啊!」
最後感嘆:「還有病重在床的老父親!」
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