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 容棱一槍,將柳蔚插死了……(2 / 2)

法醫狂妃 誰家mm 1227 字 2020-09-02

還是那個悲憫弟弟的好哥哥,他還有閑暇去給他的弟弟找借口,找理由,想大事化小。

可方才,近在咫尺的那刀,幾乎劃到他的脖子。

皇上醒神了。

他發現,原來死亡也有離他這么近的時候。

原來六王不是毫無威脅。

針不扎到肉,是不曉得疼的。

當利益涉及自身,任何人都會變得自私起來。

在沒有生命威脅時,皇上還是一個好哥哥,但當出現了二者只能活一個的局面時,這個好哥哥,便會消失了。

若方才那令官的一刀,真的刺中了皇上,六王真的弒君成功了,皇上臨死之前,又會如何看待六王?

還會憐憫他,疼愛他嗎?

不,他會恨他,恨自己沒有提前殺了他。

故此,現在的皇上,心情是復雜的。

冰涼的地上,兩具屍體已經被拖走了一具,那個令官微不足道,只是有些身手,最後卻還是落了個血濺當場的下場,不值得任何人多看一眼。

至於六王……

在冗長的寂靜後,皇上開了口:「國師以下犯上,於御前執凶,殺害六王,其罪當誅,但念其護駕有功,保其朕之安危,故先收押,容後再議。」

話落時,便有御前軍將國師帶走,暫押刑部大牢。

國師在被推走時,又回了個頭,眉頭微蹙的看著地上那兩攤鮮血。

一灘是六王的,一灘是那令官的。

國師閱人無數,自然也瞧出了那令官是誰,只是他不懂,那人不是要害自己嗎?為何最後又救了自己?

殺害六王,宛如挖去皇上心頭肉,國師來時已做好了身首分家,一同陪葬的准備。

可偏偏,那柳蔚提前動手,行刺了皇上,甚至解開六王鎖鏈,如此一來,他再殺六王,雖仍有悖意,卻好歹擔個名正言順的護駕之名,就如皇上方才所言,他該是其罪當誅,但卻又護駕有功。

護駕有功四個字,足矣保他一條性命。

那人明明說得絕情絕義,最後又為了他,甘冒其險。

國師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覺得有些難受。

那人為了他,竟死了。

他自己或許也沒料到吧?敢行刺皇上,為他造勢,必然是做好全身而退的打算,可他卻死了……

從房梁上摔下來,那一下,足夠一個正常人支離破碎,筋骨其斷。

之後那營兵又一槍直插,他看得真真切切,槍頭埋入了那人的胸口,血一涌而出,定然是必死無疑的。

國師只覺得心煩意亂。

明明那人狡猾陰鷙,他該恨不得他死才對,但他偏偏又是為了救自己才死,平白讓他多了那么一些愧疚。

煩亂之時,國師只余長嘆,最後隨著御前軍,去了刑部大牢。

卻說另一邊,柳蔚被拖出朝殿後,便被前鋒營的人接手,要被帶去火場焚燒,進了火場,前鋒營的數十兵將見周遭沒了旁人,忙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架子上的那人肩膀。

柳蔚被喚了一聲,睜開一只眼,左右瞅瞅,然後蹦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問:「成了?」

穿著前鋒營衣服的汝降王府府兵點頭,指了指火場後面,道:「岳大人在那兒。」

柳蔚便跑了過去,一過去,就對上岳單笙冷厲的眼。

柳蔚咳了一聲,問:「那什么,不是說是你動手嗎?怎么是容棱?不是說別告訴他……」

岳單笙臉色漆黑的瞪著她:「他沒殺了你,已是定力好,你倒還有閑情嬉皮笑臉?」

柳蔚抿了抿嘴,討笑道:「回頭你可得幫我說說情,我們是親戚。」「哼!」岳單笙理都不想理她,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