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也分不清疼不疼,聽了哥哥的話,就點了下頭,然後把臉埋在哥哥懷里。
再次上車的時候,容棱就發現女兒有些不對。
丑丑本來縮在哥哥懷里,容棱朝她伸手,小家伙想過去,但又似畏懼似的,伸了伸手,又退回去。
容棱皺眉問:「怎么了?」
小黎道:「方才沒站穩,摔了一下。」
容棱一驚。
小黎忙又解釋:「沒受傷,摔在被子堆里,我看了,也沒撞到哪里。」
容棱松了口氣,將女兒抱過來,刮刮她的小鼻尖:「怎么這么不小心?」
丑丑攀著爹爹的手臂,把小腦袋搭上去,眼睛不小心撇到爹爹身邊的白發青年,又害怕了,小身子僵了一下。
容棱敏感的察覺到她的反應,擰著眉看向國師。
國師冷不丁讓容棱覷著,銳利的視線,讓他想忽視也忽視不了,不禁狐疑的回視。
他一看過來,丑丑就害怕,小嘴一撇,跟要哭了似的。
小黎也發現了問題,頓時眯起眼,摸著妹妹的腦袋問:「丑丑,方才在馬車上,發生了什么?」
這不信任的語氣……
國師臉色越來越差。
小黎沒看他,只定睛在妹妹臉上。
國師一肚子委屈,看向丑丑,冷哼著道:「你說,是不是你自個兒摔的?難不成還是我推你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丑丑身上,丑丑過了好一會兒,才可憐巴巴的點點小腦袋:「是我,自己摔的,但是……這個奶奶,太凶了。」
「我不是奶奶!」國師加大音量。
丑丑被他突然一嚇,「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容棱與小黎忙又是哄,又是摟,同時斥責的目光射在國師身上。
國師比他們還生氣,憋著一股火,閉著眼睛念「阿彌陀佛」,但大略修行不足,越念火越大。
他很想重申一遍,他頭發白是因為仙風道骨,不是因為長得老!
而且世上白頭發的,不是除了爺爺,就是奶奶,這是誤會!
但那小女娃一直哭一直哭,讓他半點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等到太陽完全下山,眾人進了來城縣,住進了城門口的驛站,國師已經面如死灰了。
「奶奶,你是不是不高興啊?」丑丑輕輕拉了下白發青年的衣角,又想害怕他要揮開自己,拉了一下就松手,再怯怯的跑回哥哥背後。
小黎綳著臉盯著國師。
正在跟驛丞要熱水的容棱也猛地轉過頭來。
國師看著兩人,握緊的拳頭又憋屈的松了,半晌,敢怒不敢言的哼了一聲,硬邦邦的道:「沒有不高興。」竟然是屈服在淫威之下,默認了「奶奶」這個稱呼。
小黎與容棱同時松了口氣,兩位父兄毫無原則的溺愛,果然令丑丑重展笑顏:「那就好。」
好個屁!國師心里反駁一句,抬腿就上了二樓,理都不想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