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人,比起酒,的確更喜歡水。
酒很刺激,但水,能治愈萬物。
容夜這么想著,便看向前方,她打算上前,正式的,與這位未來嫂子打聲招呼。
柳蔚沒有上去,她是長輩,怕晚輩拘束。
容夜的突然出現,令容黎黑透的臉,又加了一層灰。
容夜膽戰心驚的望著他哥,縮著脖子道:「我只是,來跟文清公主問一聲好。」
容黎抿著唇盯她。
文清公主已經揚起笑容,對容夜說道:「我知道你,你是容夜,你的乳名叫丑丑,紀大人與我說過。」
「紀大人?」容夜一愣,才反應起來,應該是說她的舅公,在仙燕國任官的紀淳冬。
文清公主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容夜粗手粗腳,看她精雕細鏤,聞起來還香香的,不禁有些局促。
她從小和男孩子一起玩大,身邊最軟的姑娘,就是她小妞姐,她是真沒跟文清公主這樣,仿佛一碰就壞的姑娘接觸過。
容黎在邊上趕客:「問好要問這么久?」
容夜憋了一下,因為剛犯了錯,不敢頂嘴,只能老實的道:「那我走了。」
容黎巴不得她走。
文清公主卻叫了一聲:「等等。」
她頂著容黎冷颼颼的目光,小步跑到容夜身邊,將自己腰間的玉佩塞給她,說:「我覺得這個樣式應該配你。」
容夜忙推拒:「不不不。」
文清公主非要給她,怎么都不讓還。
容夜最後沒辦法,只能收下,想著明個兒回送點什么過去。
容夜拿著玉佩回到她娘身邊,柳蔚一眼就看到那個玉佩,問:「她送的?」
容夜點頭,又好奇:「不過為什么說這枚玉佩樣式適合我,這上面不是牡丹花嗎?難道她是誇我人比花嬌?」
柳蔚翻了白眼,拿過那枚玉佩,打量一圈,敲了一下她女兒腦門:「自己聞聞,這玉佩上有什么味道。」
容夜果然拿起來聞了一遍。
聞完神色一變:「這個味道,好像是……」
「里頭藏了百日散,受了傷,只要沒咽氣,第一時間吃下去,可固心脈,百日不斷。」柳蔚吐了口氣:「我雖給你准備了許多救急良葯,但瓶瓶罐罐,終究不好隨身攜帶,尤其荒郊野外遇險,更是束手無策,這東西倒是便捷,隨身可佩,藏得隱秘,有需要立刻便能用。」
容夜拿著玉佩,眼睛瞪大老大。
柳蔚道:「知道你在鎮格門辦差,容易遇險,人家特地送你的,下回見了,記得謝謝人家。」
容夜忙點頭:「一定!」
說著,她又抬起頭,想遠遠的先對文清公主表達一下謝意。
哪知就看到他哥,凶著一張臉,把文清公主罵孫子那么罵。
「……」容夜沉默良久,幽幽的問她娘:「這也是攻略里的?」
柳蔚:「……」
容夜:「……我哥,真的能娶著媳婦嗎?」
柳蔚:「…………」
柳蔚也開始質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