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好。」

「謝謝你！」

「啊？」張少楠覺得莫名其妙，「謝我什么？」

「素姨，謝謝你幫素姨。」

「她……其實……我還叫她素姨，習慣了，沒有別的意思。」

「我明白，總之，謝謝你。」

「對不起。」

「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是好朋友，雖然我結婚，你沒有到，但我們仍然是好朋友，對嗎？」米小影向張少楠伸出手，要握手，張少楠挺猶豫的，許久才伸出手和米小影握了一下，米小影的手好是很冰涼，她一貫的風格，冷冷冰冰的。

忽然，廚房的米素素叫張少楠，張少楠跑進去，沒有看見蘇素凝，米素素說蘇素凝上了廁所，她找他就是趁機問點事情：「你們倆是不是有什么問題？蘇素凝剛才和我說的話好像，以後不見了那樣，一句句都是告別的。」

「我們沒問題，她……那樣……應該是距離遠的緣故吧！」張少楠不太想說，因為那是他最不想去面對的事情。

「遠？跟這個有關系？算了，你自己的問題相信你會處理，就當我沒說過，你夠麻煩的，兩姐妹，我都沒眼看了……」

「菜要糊了！」

「那是湯。」

張少楠溜了，溜回客廳，很尷尬的坐著，過了沒幾分鍾米素素又喊，讓他到小區外面的商店買瓶醬油，他哦了聲立刻去了，他巴不得呢，因為需要空間，一直想給冷面菩薩打個電話，不能當著蘇素凝的面打，又不能用手機打，機會難尋，終於找到一個。

到了商店，張少楠先買了瓶醬油，然後從手機里調出冷面菩薩的號碼，用商店的固話打過去，如他所料，冷面菩薩接了，無語的很，用手機打，死都不肯接。

「冷星蕊，別掛，我就和你說幾句。」

「說。」

「蘇素凝她好奇怪，心情不好，你能送送她嗎？她真的很希望你能出現。你知道，她性格就這樣，一點不好的事情都會難受，蘇決然的意外她都歸咎到自己的身上。我希望你可以忘記那些事情，站在妹妹的角度給她一些支持，可以么？」張少楠用半哀求的口吻說出這段話。

「說完了？」

「說完了……吧！」

冷面菩薩噼啪掛斷電話。

張少楠嘆了口氣，這個女人怎么就那么固執？可他不能怪她，要怪或許只能怪老天爺，命運弄人。

回去路上，張少楠想了許久，還是忍不住給冷面菩薩發了條短信：晚上八點的飛機。

從米素素家吃完飯出來，蘇素凝心情好了些許，上車時帶著笑容，張少楠說：「蘇素凝，你還想去什么地方？」

「蘇喬。」蘇素凝飛快回答道，「我的蘇喬。」

「我猜到了，我知道你肯定會去蘇喬。」

「猜錯了，先去買桂花糕，買回去給她們吃。」

「好。」

回到蘇喬是親切的，不但蘇素凝有那種感覺，張少楠亦有。辦公室里所有人都有，在蘇喬困難時期她們不離不棄，最後齊心協力把蘇喬帶到輝煌大道上。所以有一個事實，蘇喬總部的員工流動量特別低，一般辭職的要么結婚生孩子，要么自己做些什么生意，直接跳槽的鳳毛麟角。

在蒙芸的辦公室里，蘇素凝說：「還是這里好，有家的感覺，外面那些就好像親人。」

張少楠說：「所以你要多回來，回來會開心點。」

蒙芸說：「有個會議，關於冬季系列的設計，你倆要不要參加？」

蘇素凝指著張少楠：「他去，他可是我們蘇喬的大設計師。」

張少楠說：「算了吧，還是你去吧，和大家說說話。」

最終，張少楠和蘇素凝都沒有去，蘇素凝說告別是感傷的，不要告別。

在蘇喬呆了一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張少楠問蘇素凝要去什么地方時，蘇素凝毫不猶豫說要去冷面菩薩長大的地方，張少楠郁悶的很，因為舊的孤兒院已經拆遷，只能帶蘇素凝去位於大華的孤兒院的新址。

在孤兒院里，看著那些孩子蹦蹦跳跳很快樂的一起玩，蘇素凝眼中露出陶醉的表情，她看見這些孩子很容易幻想到冷面菩薩的小時候，她表面上是快樂的。張少楠無法告訴她，冷面菩薩小時候是不合群的，因為過於聰明而招來妒忌，唯一一個要好的伙伴還被她害死了，那是怎么樣的一個童年？

找到院長，蘇素凝說要捐款五百萬，院長不認識她，只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張少楠。

離開孤兒院，往黃泥崗走時，張少楠說：「蘇素凝，你把院長嚇到了！」

蘇素凝說：「五百萬而已，這也不是錢的問題，是一點微薄的心意。」

「五百萬還微薄？這孤兒院都成這座城市里最富有的一座孤兒院了，有那么多像你這樣的富人捐款，孤兒院本身又能賺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