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你不能這么想，生意做不完的，我開的不大，就包間，主要是貴。」白荷認真給張少楠分析道，「你看，雲頂有飯庄，但老吃一個你都覺得無聊對吧？有選擇對大環境來說是好的，能相互帶動，我的客人知道雲頂，雲頂的客人也可能知道我的飯庄，如果孤零零只有一個雲頂，你覺得會好么？」

「有點道理。」張少楠笑了笑，「看來你有備而來，要商鋪只是虛幻一槍。」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不能形成沖突，就是飯庄與飯庄，吃的東西都盡量不要一樣。比如，雲頂做的是家常菜，那么你只能做海鮮，或者野味，這樣才能產生你說那種相互帶動的效果，否則就是直接競爭，我肯答應你，背後那么多股東可不一定會答應。」

「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白會長，有時候說話，損害別人利益就沒那么硬氣了對吧？我憑什么說出口？」

「好，我可以做海鮮野味，或者火鍋，反正一樣做生意。不過，我有個條件，租金方面……意思意思就行，反正不租給我，地也空著，你知道，我前期要投資很多錢下去。」

「沒問題，跟你簽合同，前一年免租。」張少楠答應了，因為如果不是做相同生意，真可以相互帶動。而白荷的山庄大多開在市區，突然要開個到郊區，鬼都知道怎么回事，肯定用來接待一些尊貴的、不太適合暴露身份的客人。所以真的有好處，關鍵是，這樣可以間接坐在了同一條船上。

「哈，謝謝。」白荷又給張少楠倒了杯紅酒，「這杯必須喝。」

「還是一口，我有點暈，喝醉不好，經常犯事。」

「一口就一口吧，我還是一杯。」說完，白荷很干脆地喝了一杯，接著又倒滿一杯道，「太高興了，這杯我還要敬你，你還是一口吧！」

白荷連續喝了三杯，打了個酒嗝後微笑看著張少楠，目光有點曖昧：「張總，你看我多大了？」

「怎么突然間問這種問題？」看白荷很認真，張少楠也認真起來道，「看著大概不到三十吧？」

「哈，我三十二，年齡。」白荷笑著拍拍自己胸脯，「這里三十六。」

張少楠有點冷汗：「哦，然後呢？」

「沒有，就想賺點錢找個正正經經的男人過日子。」

「什么意思？馮德祥……」

「我只是情婦，他有老婆孩子，我只是需要他的關系幫我走快幾步。」白荷嘆了口氣，「我只是個女人，沒有很好的基礎，沒有人際關系，只有靠美色去獲取，哈哈，說這樣的話，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怎么會，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而且你有付出，不是一味想著不勞而獲，我應該更尊重你，至少你很能明白一個道理，交易的道理。」張少楠確實欣賞白荷這一點，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做的，都直接了當說出來，雖然有時候很虛偽，但這一刻至少很真實。

「只有交易才是公平的，雖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絕對不會用自己的長處去隨便欺負人，除非別人先欺負我。」

「馮德祥……他……？」

「沒事，你的事情我會幫你辦，這個男人暫時來說還聽我話。」白荷眨眨眼睛，「交易，公平的交易，沒理由你幫了我，我回過頭過橋抽板吧？這種事我干不出來。」

張少楠笑著說：「沒人可以抽我的板，因為我會殺了他。」

「你這話半真半假，說笑的口吻帶著點點威脅，不過我相信，你不用威脅，你能辦到。」

「我怎么發現你很不一樣了？說話變直了，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不這樣。」這個女人比當初張少楠想象的更不簡單，不過必須承認，能靠近馮德祥，還一定程度的掌控著，本身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能辦到的事情，單純的美色誘或無法保證這點，還需要各種各樣的技術手段。

「那是因為我要偽裝，在馮德祥面前需要這樣，不能露出獠牙。」白荷喝了杯紅酒，然後才繼續道，「他是官，我是民，我們立場不一樣。你就不同，你和我一樣是民，所以可以用民的方式進行交流，真誠。」

「這番話說出，你在我心里的形象突然高大了！」張少楠端起酒杯，「這次一杯。」

「好。」

「干。」

「張總，我跟你說個實話。」喝完後，白荷坐近，幾乎貼著張少楠，當然，張少楠知道那是情不自禁，而非引誘，「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個好人，在這個圈子內算是好人，不虛偽，不做作，所以我當時才幫你說話，那時候我就隱約看出來我們之間可以合作，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