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 一邊倒的大海戰(2 / 2)

深衙內用力一拍大腿,這一炮他可是瞄了好半天。

「沒事兒。在沒有計算機輔瞄准系統的時候,海戰中火炮的命中率從來都在百分之十以下。」

凌寧安慰他道,林深河苦笑一下,繼續指揮助手們清理炮膛,裝填新的整體式炮彈進去。

「轟」「轟」「轟」「轟」……荷蘭人也開炮還擊了,盡管現在還遠未到他們地火炮最佳射程范圍——估計永遠也到不了,因為老鄭一直在調整方向繞著他們航行。始終保持雙方距離在八百到一千米左右。

但荷蘭人依然不停開炮,哪怕僅僅是為了保持士氣。不過,在這個年代,哪怕是最好的青銅火炮。其所能精確瞄准的距離充其量也就三四百米。超過這個距離。即使通過大量裝葯能夠射得很遠,可炮彈最終會飛向哪里,那只有上帝知道。

實際情況也正是如此——瓊海號所在的這個方向海面上被砸出大量水柱,但最近一發炮彈落水處距離瓊海號也都有百多米遠,就算按概率射擊標准,這個散布面也太大了點。

不過,對瓊海號上這些現代人來說。哪怕是最小的危險。他們也會盡最大可能進行防備——所有人都穿上了紅通通地救生衣,除了在甲板上炮位上忙活的炮組成員。無關人士都被趕進船艙去,大家只能輪流用望遠鏡熱鬧。

作為非戰斗人員之一,龐雨差點也被趕進下面船艙。總算他自稱是作戰參謀,好歹賴在了駕駛艙位置,並有幸長期獨霸一只蔡斯望遠鏡,而不用同旁人分享。

把望遠鏡舉在額前擺了半天pose,龐雨突然神神秘秘的轉過頭來:

「嘿,兄弟們,發現沒有——那艘大船上懸掛的旗幟居然不是東印度公司voc標記。」

「嗯?」

旁邊文德嗣,王若彬等人紛紛裝模作樣舉起望遠鏡去。果然,對面那艘正在挨打的easindiaman大帆船桅桿頂部飄揚的旗幟和旁邊flue船上截然不同。後者是一個大寫字母聯系著和,正是荷屬東印度公司標志,而前者的旗幟花紋都很復雜,這邊沒一個人能辨認出。

不過也沒什么人對此感興趣,反正都大鼻子老外,就算不是東印度公司的船,既然跟荷蘭人混一塊兒跑這邊來,挨打就是活該,穿越眾們才不會為打錯了人而感到內疚呢。大家現在感興趣的,只是這艘龐然大物還能堅持多久。

基本上,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海戰。雖然對方有兩條船,好幾十門大炮,但真正能朝著瓊海號方向開火地,也就那艘eastindiaman側舷地十多門青銅炮。另一艘flue則被eastinaman本身給擋住,完全沒有射擊角度。

對面那兩艘船當然是竭力加速,想要通過調整隊形靠近過來發揮炮多的優勢。但對於這些十七世紀的完全依賴風帆驅動的木殼船來說,想要趕上現代螺旋槳艦船的腳步可實在太困難了。

更何況瓊海號上還有完善的雷達系統,紅牌港內海域狀況和雙方艦船位置隨時都顯示在熒光屏幕上,老鄭只要隨便瞄一眼就能明了整體戰局,從而做出最有效的應對——往往是那兩艘船費盡心思移動了半天,這邊輕輕巧巧換個方向,便又繞到邊上去了。

瓊海號上地火炮也一直沒停,就盯著那艘可憐地eastindiaman猛轟,對另外一艘flue船則完全不加理會——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這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貫指導思想。軍人出身地老馬深切把握這一原則,一門心思想要把那條大船先打沉。

只可惜火炮的命中率實在是低得讓人發指——即使有高手坐鎮,到目前為止他們一共還只命中了對方四發炮彈,都是馬千山親自操炮命中的,深衙內所負責的第二炮組尚未開張。這年頭海船甲板上大都擠滿了人,能夠爆炸的開花彈每一發命中都會給那些荷蘭人帶來重大傷亡。

不過穿越眾們並不滿足於這樣的戰果,他們想的是盡快把這艘大家伙送到海底去。迫擊炮高角度拋射打過去的高爆榴彈殺傷力雖然可觀,但落到對方船上卻僅僅只能破壞甲板設施,對於關鍵的吃水線部分卻沒什么損傷。

對方船上損管措施也做得不錯,前後四次爆炸居然沒引起火災,偶爾有幾個小火頭也很快被撲滅,讓這邊船上不時發出一陣嘆息聲。

「我說,這樣下去可不行,太浪費了,我們難道沒有燃燒彈頭的炮彈嗎?」

文德嗣很不爽的詢問道,龐雨無奈搖搖頭:

「當初能做出高爆彈的觸發引信已經不容易了,沒有用迫擊炮發射的燃燒彈。」

「難道要完全用炸的把那船炸散架?」

其實如果有耐心的話,用高爆彈慢慢敲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也只有他們能打到對方。只是那艘船的塊頭實在太大了點,照這樣態勢打下去,恐怕需要二三十發炮彈才能把那艘大船徹底打解體——如果運氣不好,一直沒能點燃對方火葯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