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 住宿安排,以及兩位船長的初次會面(2 / 2)

不過真正落到實處,穿越者們在戰後首先要操心的一件事情卻是所有人事先都沒想到過的——打撈沉船。更具體一點:打撈沉船上的物品。

那兩艘荷蘭人地flue帆船。一艘被撞沉在紅牌港海灣內,另一艘也在距離海岸邊不太遠的地方被燒沉。船體本身已經被徹底破壞不能用了,但上面的物資卻還很有搶救價值——木材,纜索,帆布和金屬件等等,這些東西完全可以被再利用,趁著泡水時間還不長,要盡快打撈出來。

所以此後幾天,工程組,軍事組,以及那些西洋俘虜的主要工作都是打撈沉船。在紅牌港內的簡單些:用小舢板配合大木桶,船員們反復潛入水下,把連在木桶上的繩索綁住物品,一批一批拖上岸去。

至於外面那艘,可就不是光靠這個年代的技術所能打撈的了。經過商量以後,大家決定——就讓瓊海號上存留的最後一批柴油為此發揮余熱吧。輪船上有一套潛水設備,修船底用地;再借助船上的電動馬達和氧氣泵等設施,應該能勝任打撈工作地。

那位安德魯船長有幸登上了瓊海號進行協助,因為穿越眾需要一些熟練水手充當潛水員去進行水下操作——水下操作對體力的要求非常大,此外在已經崩壞了的flue船內部行動,如果不了解這種船的構造就非常容易出事,危險性很大,所以才想用西洋水手。

這艘大鐵船對那些十七世紀水手們的吸引力怎么形容都不過份——老傑克這邊才剛剛露出一點口風,那些西洋俘虜就鬧翻了天,包括安德魯船長在內,那艘安娜公主號上的所有船員都非常樂意登上瓊海號來干小工,哪怕讓他們做最低級的奴隸水手,天天頂著大太陽刷甲板都願意。

不過,出於安全起見,軍事組只給了他們十個上船名額。結果安德魯理所當然的占據了第一個位置,而其他九人也都是公主號上地高級海員,以至於港口內部打撈事務幾乎無人負責。到最後,負責人力調派地阿德不得不威脅說:如果港口內打撈做不好,你們這些老外誰都別想上船!

於是安德魯船長就硬逼著他的大副和三副輪流負責港口內部打撈(倒霉地二副被炸死啦),他自己卻堅持一定要留在幫工隊伍里。出發那天,這位西洋船長幾乎是用顫抖的雙腿,慢慢爬上了瓊海號的金屬舷梯……

上船後第一件事當然就是拜見船長,這在西洋船上似乎是非常重要的禮儀。不過,當年逾四旬的安德魯見瓊海號的船長居然只是那個還沒超過二十歲的毛頭小伙兒時,他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中了。

好在現代人都很熟悉握手禮節,小黃有些靦腆的與這位西洋前輩握了握手——無論從哪方面說,這確確實實是一位前輩。反而是安德魯有點不太情願的樣子,他大概覺得對方是在戲耍他,故意找個見習水手來接受他的敬意——他認識黃曉東,先前用小艇接送過自己的。可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艘打殘了安娜公主號的鋼鐵巨船,竟然會由一個這么年輕的小家伙來指揮。

只是等開船以後他就不得不相信了,因為黃曉東親自掌舵——見習水手絕不可能有觸摸到舵輪的機會。這小伙子就算不是船長,身份也肯定不低。

當瓊海號拉響長長汽笛,開始可能是它生平最後一次航行時,那些西洋水手無不在船頭船尾興奮的大跑大叫。大家伙兒並沒有阻止這些出格舉動,對這些西方海員的興奮和驚奇,現代人還是比較能體諒的。

「現在對他們寬松點好了,將來我們還要向他們學習操作帆船呢。」

這是參謀組全體成員的共同意見,瓊海號雖然先進,可眼就沒燃料了,以後他們在海上的發展,很可能是要寄托在這群老外身上的。

安德魯一直待在駕駛室內,他非常仔細的觀察黃曉東所有動作,試圖從中找出這艘鋼鐵大船不靠帆不靠漿卻能飛速移動的秘密。他原以為親自來船上著就能了解一切,而現在,他的疑惑反而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