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勇冠三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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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陳正泰真的不喜歡跟人談論生辰八字這個玩意啊。

可是他能怎么辦呢?

他也很為難,他總不能告訴李世民,是自己發現了一個人才,叫薛仁貴。

這就很難解釋了,畢竟人家是河東人,而自己一直都在關中,而薛仁貴此時不過十五歲,小小年紀,甚至連戰場都沒有上過,你說他很勇,咋的勇法?

既然如此,那么陳正泰唯一能回答的,就是他的掐指一算了。

在歷史上,薛仁貴在十年之後,開始厚積薄發,從一個小卒,一步步成為天下聞名的將軍,而陳正泰深信,任何一個成為大將的人,都擁有著一種別人所沒有的品質!

不說其他的,薛仁貴的武力值就相當的高,這絕對是從小開始不斷打熬出來的!

現在薛仁貴才十五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處在一個男人體力的巔峰時期,雖然還沒有被人挖掘出來,不過陳正泰相信現在的薛仁貴,一個人打幾十個,完全沒有問題。

李世民不禁愣了。

陳正泰挑選自己的副手,就是這樣任性的嗎?

還要測八字?

朕是不是也要測一測他的八字,看看他的八字和朕的吻合不吻合?

當然,這都是不起眼的小事,對於李世民而言,一個河北寂寂無名的少年人,欽點其為陳正泰的副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他甚至覺得通過自己來特意發一道旨意或者口諭,都算是有些殺雞用牛刀了,於是頷首道:「此些許小事,朕令河東當地的驃騎府,將那叫薛……薛什么?」

陳正泰便道:「薛禮,字仁貴。」

「唔,就將這薛禮詔來長安便是了。你這驃騎府,只需要這個?」

這還不牛逼嗎?陳正泰心里想,我特么的開局就是個呂布啊。

顯然,李世民覺得這等芝麻綠豆一般的小事,還要勞煩他,實在是不值一提,於是道:「還有什么人嗎,若有就一並說了,朕一並調撥給你,免得到時候再為此等小事來煩朕。」

陳正泰:「……」

這是小事?

陳正泰咳嗽,既然陛下都說了,那么……就不客氣了吧!

顯然,陳正泰的腦中也早是有了人選的,於是陳正泰道:「這些日子,許多道人和僧人來二皮溝做法事,學生討教了一下,除了這個叫薛仁貴的,還有一人的八字與學生很是相合,此人叫姓蘇,名烈,字定方。聽說他此前投奔竇建德、劉黑闥,有過一些功勞。此後才投了我大唐,現如今任匡道府折沖,要不,一並將此人也賞給學生吧。」

蘇定方現在也並不出名,只是一個驃騎府下頭的區區折沖而已。

他真正大放異彩的,是在歷史上跟著李靖出征突厥,而後帶著兩百個騎兵,襲擊了突厥的汗帳,斬首無數,而後一戰成名,最後大放異彩。

當然,蘇定方的運氣不太好,太子和陳正泰沒有給他追隨李靖出征的機會了,因此,現在這位仁兄還在某個小驃騎府里做一名驃騎將軍的屬官,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無論是蘇定方或者是薛仁貴,幾乎是初唐後期最有名望的兩位將軍,說他們是漢朝的衛青和霍去病也不為過。

尤其是在十年之後,隨著這些開國大將日漸凋零,蘇定方與薛仁貴作為新生代,憑借著數不清的戰功,開拓大唐的邊疆。

李世民微笑道:「你算是有長進了,起初是向朕索要一個少年,此後呢,又要一個區區的折沖,總算後頭這個還算是武官,只是官職太低了,你既開了口,朕豈有不給你的道理?」

「只是……你這般選自己的副手,實在是過於兒戲,好歹你也是朕的弟子,朕戰功赫赫,天下皆知,可你這弟子,卻將這軍事當作是兒戲一般,別人是要笑話朕的。朕來告訴你,這為帥之道,緊要的是選將,而如何選將呢?先要看他的性情,每個人的性情不同,你心里要有數,除此之外,他們的特長、對待士卒的方法,經驗、勇力,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說到底,是要知人善任。戰事一起,你便負責了數千上萬人的安危,決定了一國的成敗,你的所有謀略,也都需身邊的將佐們為你去完成,任何一點差池,都可決定勝負。所以……這等事,不可等閑視之,更不能兒戲。」

他說了一大堆,無非是批評陳正泰吃飽了撐著,玩八字這種把戲。

陳正泰則無緣無故挨了一頓臭罵,最後委屈的道:「可是恩師,學生只是區區一個驃騎將軍啊,我大唐像我這般的驃騎將軍,足足有三百七十人呢,雖說是將軍,實則不過是雜號將軍罷了,實在不值一提,這和為帥有什么關系呢?若真起了戰事,陛下若是親征,自是大帥。若是陛下不親征,自當是李靖、侯君集、程咬金等叔伯們為帥,我頂多不過是下頭的幫工罷了,不需懂得這些道理。」

李世民一聽,不禁恍然,而後笑了!

是啊,是朕入戲太深了,跟一個驃騎將軍講這些道理,好像是有點過分了。

也罷,由著這小子去玩吧。

於是李世民便道:「既如此,這都滿足你了,不過你現在主職還是右庶子,好好輔佐太子吧。」

陳正泰便連忙乖巧地道:「學生謹遵恩師教誨。」

接著陳正泰便出宮,卻是趕著往二皮溝去!

對陳正泰來說,現在什么事都得先放下,什么右庶子,什么驃騎將軍,這算什么玩意?陳正泰唯一要做的,就是趕緊招來一批匠人,開始打制煤爐。

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啊,哪怕是現在是新婚,即將要入洞房的時候,也需過門而不入,先趕著將煤爐造出來。

尋常的煤爐肯定是不成的。

不能有煙塵,那么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用一個更奢侈的方案了。

即在遠處設立一個爐子,而後再用管道連接火爐,管道里裝上水,利用遠處的火爐將水燒開,而後呢,在通過管道,連接寢殿,寢殿里一根根的管道進行鋪裝之後,那邊火爐一旦開始燃燒,則熱水便在管道中散發出熱氣。

這種熱氣,絕不會有任何的煙塵,而且還格外的舒適,其實說穿了,就是後世暖氣的原理。

只是在這個時代,要實現這個卻很難,而且最重要的是……價格十分的昂貴。

可是有鑒於這是服務於宮中,那么以上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因為……宮里人本來就只用貴的。

於是陳正泰開始忙碌起來了,馬不停蹄地設計了幾個管道的方案,其實問題還不少,譬如管道的建模,又如所需用的材質,如何盡力設置一個保溫層,還有遇到了轉角,如何做到絲絲合縫。

這些,可都是難題。

當然……陳正泰有錢,有錢就可以讓匠人們一次次地試制,甚至……還可以專門為這種暖氣爐的冶煉,制造一個高爐,而後再一次次嘗試著試制所需的構建。

當然,陳正泰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把這里面的頭頭尾尾都弄出來了,他只能大抵的繪畫出一個方案,接下來的事,卻是匠人們用盡一切辦法來解決。

不過……有了高爐,這些方面總是可以解決的,甚至若是構件的精度不足的話,也可以用承受廢品率的辦法來解決。

說穿了,古人何嘗沒有制造過巧奪天工的寶物呢?這些東西,哪怕是放在後世,也絕對屬於讓人嘆為觀止的存在。

而之所以古人能鍛造出這種寶物,原因只有一個,因為能享用這樣奢侈品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錢!

它可以燒制一百件,只取一件燒制的最好的工藝品,至於其他的九十九件,報廢了也完全能承受得起。

陳正泰現在走的就是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