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缺錢的人,可以來此立項,掛牌,繳納擔保金,同時籌募自己項目所需的資金,大家講資金丟給這個人,而資金受到陳家的監管,這個人再利用資金,無論是建窯爐燒陶器也好,或者是建鐵爐子制鐵也罷,得了利潤,股東們一起跟著分取利潤。
如此一來……便是多贏的局面。
從前的商業為何永遠無法做大規模,根本的原因就在於,所謂的買賣,都是一家一姓的事,大家只相信自家人,所以無論你制作的東西多么物美價廉,你的精湛技藝或者是經營的買賣,因為一家一姓的資金有限,又或者是無法相信別人,將技藝傳授更多人,最終的結果就是永遠都只是一個老字號。
而這老字號,可能在後世,是品質的象征。只是在這個時代,卻代表了陳舊,因為你永遠無法擴張。
現在有了陳家開頭,不少人動了心思。
那韋節義在人群中道:「這樣說來,我們韋家也可以立項?」
陳正泰朝韋節義微笑:「當然可以。」
韋節義頓時在人群中激動的道:「努力,奮斗!」
此時沒人理他,還有許多人,都帶著無數的疑問。
人們蜂擁而至,七嘴八舌,有的詢問這個,有的詢問那個。
陳正泰煩了,便教陳福發放他早已准備好的立項、認籌指南書。眾人各自領了書,這才滿意,抱著書,走了個七七八八。
人群終於散了,陳正泰松了口氣。
李承乾上前來,道:「為何你總是打著孤的名目。」
陳正泰凝視李承乾一眼:「因為師弟與我……雖無骨血之親,卻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啊。」
「這樣能掙錢?」李承乾一臉狐疑。
陳正泰眯著眼,壓低聲音:「不但能掙錢,而且還能將這市面上數不清的錢,統統引流到應該到的地方去。」
李承乾眼前一亮:「能降物價?」
「不敢說能降。」陳正泰很謹慎的道:「但是至少,能維持物價暫不上漲,就算上漲,也很輕微。最重要的是……給百姓們謀一條生路。」
李承乾古怪的看他:「那我去給父皇報喜。」
「且慢著,效果還沒出來呢。」陳正泰拉著臉:「你知道恩師最討厭什么樣的人嗎?就是事才做一成,就跑去邀功的,你真以為恩師糊塗啊,恩師最聰明了,他才不聽你如何吹噓的天花亂墜,他只看結果,你現在去報喜,在恩師眼里,和那信誓旦旦的戴胄有什么分別?」
李承乾聽了,不禁咋舌,卻又覺得有理,忍不住道:「師兄果然是父皇肚里的蛔蟲。」
陳正泰呵呵干笑。
而此時……終於有許多的車馬來。
房玄齡領著眾臣,抵達了二皮溝,卻發現這里竟有許多人,大家都很興奮的樣子,而且有不少,竟還是房玄齡的老熟人。
他們來此做什么?
這陳正泰又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
心里嘀咕著,等尋到了李世民的行在,房玄齡和戴胄等人懇請求見。
這時,卻見陳正泰和一個宦官徐徐踱步而出。
陳正泰也是被這宦官叫來的,也不知陛下為何讓自己去與房玄齡等人見面。
也是他只站在宦官一旁。
宦官當著房玄齡等人的面,扯著嗓子道:「陛下有口諭:朕聞,京師絲綢一尺三十九錢,今朕賜錢一萬貫,煩請房卿與戴卿人等,給朕購置絲綢五千四百匹。諸卿速去,朕在此專候。」
若是以當下一尺絲綢等於三十九錢來算,這一萬貫,還真可以買到五千四百匹絲綢了。
所以……沒毛病。
宦官說罷,朝陳正泰努努嘴:「陳郡公,陛下也有口諭給你,陛下無錢,從你這借一萬貫。」
陳正泰:「……」
陳正泰本是樂呵呵的看熱鬧,此時竟有點懵了。
宦官盯著陳正泰,不敢催促,陳正泰則瞪著他,良久,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等著,我去寫欠條,去去便來。」
只留下房玄齡幾個,風中凌亂,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陛下為何讓自己這些肱骨之臣,辦這等芝麻綠豆的小事。
這陛下一日未見,好似更高深莫測了啊。
…………
第四章,可憐,停電了,用爛筆記本碼呀碼,一根手指敲著破鍵盤寫出來的,如果有錯字,請擔待另外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