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瞪著眼,一副不肯退讓的樣子。
倒是薛仁貴急了,怎么這大兄和二兄要反目成仇的樣子?於是他忙道:「將軍,蘇別將,大家有什么話好好說,將軍,咱們走,下次再來。」
他連忙拉扯著陳正泰,幾乎要陳正泰拖拽著出營。
一出軍營,薛仁貴才低聲道:「二兄就是這樣的人,平日里什么話都好說,穿上了甲胄,到了軍中,便翻臉不認人了。大兄別生氣,其實……」他憋了老半天才道:「其實我最支持大兄的。」
陳正泰卻是樂呵呵的道:「有意思。」
「什么?」薛仁貴不解道:「什么有意思?」
陳正泰此時反而心情很好的樣子,道:「我那二弟有意思。」
「……」
陳正泰隨即背著手,拉下臉來教訓薛仁貴道:「你看看你,二弟是別將,你也是別將,看看二弟,再看看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子,你還跑去和禁衛打架……」
薛仁貴頓時瞪大了眼睛,立即道:「大兄,說話要講良心啊,那是你叫我去的啊。」
陳正泰便罵道:「我叫你去,你就去?我還叫你吃糞呢。你這混賬東西,還敢頂嘴。」
薛仁貴:「……」
過了幾日,馬會終於到了,陳正泰吩咐了蘇烈到時帶隊出發,自己卻是先趕著入宮去。
為了表示他對馬賽的重視,因此今日特意穿上了甲胄。
這甲胄上海刻了燙金的銘文,上書:「常勝二皮溝驃騎」的字樣。
這幾個字,刻在外層明光鎧的左護胸的位置,陳家財大氣粗,因而這幾個字,是用真金鍍上去的。
在陽光下,這鍍金大字格外的耀眼。
騎馬至太極宮門外頭,這里早有許多人等著了。
那趙王李元景顯得興致勃勃,正與人興高采烈地說著什么。
一見到陳正泰來,他立即朝陳正泰招手,哈哈笑道:「快看,本王的師侄來啦,本王與我師侄是不打不成交啊,哎呀,這師侄無論是人品,還是才學,都是無可挑剔的啊。」
他狠狠地誇獎了一番,顯得心情極好。
陳正泰卻只樂呵呵地朝李元景行了禮,並沒多說話。
李元景目光隨即落在陳正泰身後的薛仁貴身上:「可是薛別將?薛別將真是少年英雄啊,本王聞名久矣,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薛仁貴有點懵,但也知道跟前這位是皇親國戚,便道:「殿下您也認得我嗎?」
他顯得很興奮,想不到自己跟著大兄在這長安還沒多久,就已經出名了。
李元景微笑道:「你的甲胄上,不是寫著常勝二皮溝驃騎別將薛禮這十一字嗎?呀,這是真金嗎?」
薛仁貴低頭,咦,還真是,自己竟是忘了。
他頓時有些失望。
過了片刻,終於有宦官匆匆而來,請外頭的文武大臣們入宮,登太極樓。
這太極樓,便是太極門的宮樓,登上去,可以登高遠眺。
眾人紛紛上了樓,自這里看下去,只見沿著宮門至御道,再到前頭的中軸一直至城門的街道早已清空了。
沿途到處都是雍州牧府的差役,將烏壓壓的人群隔開,差役們拉了線,杜絕有人越過禁區。
李世民早已在此,他站在這里,正凝神眺望,極目看到遠處的一個個牌樓,甚至可以自這里看到平安坊,那平安坊的酒肆竟還張掛出了旗蟠。
李世民今兒的精神氣也很好,此時詢問張千:「那旗像是新掛的,去問問上頭書的是什么?」
張千沒想到陛下突然對此生出了興致,連忙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回到了李世民跟前,低聲道:「張掛的旗上寫著:右驍衛必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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