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大災變(2 / 2)

只見這里人群如織,只是……怎么賣呢?

好在人們一見到他懷里揣著瓶子模樣,竟很快有人和他殷勤打起招呼:「兄台是有瓶子要賣吧?」

盧文勝勉強點頭。

那人道:「方才還有幾個胡商在尋瓶子呢,你給我二十文錢,我領你去。」

盧文勝:「……」

敢情,這是遇到了掮客。

這掮客笑嘻嘻的道:「兄台切切不可怪我要價高,你想想看,這胡商的話,你也不懂,我呢,恰好懂波斯話,這二十文,可不只是跑腿的錢。」

盧文勝現在只想著趕緊將瓶子賣出去,倒也不願多事,便乖乖的給了錢。

那人果然領著他到了一處茶攤,見幾個胡人正端坐著,一見到盧文勝抱著的東西,眼睛便亮了,嘰里呱啦一陣,那掮客哪里懂什么波斯話,連蒙帶猜,順帶著手里不斷的比劃,好在這只是簡單的買賣,倒也不需太多的廢話,一見對方掏錢的動作,果然抽出一沓欠條來,數了數,而後交給盧文勝,盧文勝顫抖著將錢數好,兩百四十二貫,一文不少!

對方顯然沒有廢話,只想著趕緊收了瓶子,盧文勝便忙將瓶子交給了對方。

幾個胡商見了瓶子,個個發出嘖嘖稱贊,再不理會盧文勝了。

而盧文勝卻是懷揣著巨款,此時哪里再敢多停留,自是趕緊溜了。

當夜,他尋了陸成章,在這陸成章的美宅里,先將此前的三十貫還了,說起他竟賣了瓶子,陸成章不禁可惜:「你真傻,這瓶子,將來若是到了三百貫,五百貫,怎么就不如你這酒樓值錢?哎……這樣一賣,指著酒樓,什么時候才能掙來。」

盧文勝只是苦笑:「哎……實在是割舍不下啊,若是酒樓關了,空留一個瓶子,心里難免空落落的,現在賣了瓶子,倒也省心不少。」

盧文勝突然奇怪的道:「說也奇怪,近來許多店鋪,連收瓶子的錢都沒了,都是不約而同的說正在籌款,這在往日,卻是聽都沒聽說過的。」

陸成章倒是沒有多想:「想來……只是這些鋪面的上頭,有一些難處吧,他們若是有錢,一定還會想盡辦法收購的。」

盧文勝點了點頭,覺得有理。

當夜大醉,次日起來的時候,聽聞盧文勝賣了瓶子,倒是左鄰右舍都不禁笑罵:「盧東家,你可曉得,今早的時候,這精瓷又漲了一貫,已是二百四十三貫了,你看看,你睡了一覺,一貫便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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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文勝頓時心里郁郁,卻是咬牙硬著頭皮道:「賣都賣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如往常一般,買了學習報到櫃台後頭看,反正這個時候也沒什么生意。

從前的時候,盧文勝是習慣了看新聞報的,只是新聞報的不少內容,讓人看得可氣,大家都不愛看了,更多人轉向學習報,談的也都是學習報里的內容,若是不看,以後跟朋友們閑聊,便少了談資。

果然,今日學習報的頭版,居然又是朱相公的文章,盧文勝頓時精神一震。

朱相公講了當下精瓷市場的火熱,斷言再過幾日,精瓷的價格就要到兩百五十貫了,而到了這個數字,增長可能會有緩慢的過程,此後……到了下月月中,可能還有一次暴漲。

這朱文燁寫的有理有據,將以往暴漲的周期一一列出,讓人無法反駁。

「真不愧是朱相公啊,就是嚴謹,這一年來幾次增長周期,都被他料中了,真是料事如神。」盧文勝不由嘆息,於是又想到了自己的瓶子,忍不住唏噓起來,若是到了二百五十貫,只怕真要後悔莫及了。

他放下報紙,一時出了神。

果然過了幾日……說也奇怪……那些店鋪,依舊還在想辦法籌措資金收瓶子,可是……這資金哪里能籌措的來,偏偏……精瓷還在漲。

眼看著,精瓷價格竟到了二百四十九貫時,這二百五十貫,幾乎是臨門一腳,年關也已將至了。

人們只能不斷的稱頌那位朱相公又料中了一次,簡直如活神仙一般。

以至於學習報的銷量又是暴增。

一切……都太平無事。

整個長安,在這即將要年關的時候,籠罩著祥和的氣氛。

貞觀十二年……終於步入了尾聲。

偶有提前的幾掛鞭炮,給人帶來了節日的氣氛。

這個時候,學習報的銷量抵達了最頂峰,已至十八萬份。

這是新聞報最巔峰時,也不曾取得的數字。

當日,不少人清早便送來了禮,到了報館,這是許多人家自發送來的感激。

畢竟許多人跟著朱文燁相公掙了不少錢。

而朱文燁也打算休息幾日,對他而言,今年的收獲巨大,不但朱家靠著精瓷,資產翻了五倍之數,而且自己也已名滿天下。

「朱相公,朱相公。」有人匆匆而來道:「今年歲末,百官入朝朝賀,許多使臣也會去,不少人上書,希望朱相公也能入宮參加,若是朱相公肯出現,定能為之增色不少,門下那邊,發來了請柬,請朱相公務必親臨,門下的幾位宰相,也很盼能與朱相公相見。」

「是嗎?」朱文燁只淡淡一笑,朝廷幾次征辟,他都表示了對於入朝做官不屑於顧的態度,在他看來,入朝是庸人自擾,倒不如自己現在這般的清閑呢。

不過入朝見駕,恭賀新歲,卻不妨礙的,去去也好。

朱文燁已經可以想象,無數人敬仰的景象了,臉上則是淡然地道:「去回復吧,說是門下相召,定是會來的。」

「喏。」

「對啦,朱相公,幾個胡商,帶來了畫匠,說是希望有勞朱相公,端坐著,讓這西域畫匠給您畫一幅坐像,好帶回西域去,好讓西域諸國能否時刻仰慕朱相公真容。」

「這……」朱文燁笑著搖搖頭:「這就不必了吧,老夫的相貌,不堪入目,學問倒是有一些,看了老夫的文章便可,就不必目睹老夫真容了。」

「他們不肯走,說是非要朱相公答應不可。」

朱文燁聽到此,也只能嘆了口氣道:「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也罷,也罷,叫上來吧。」

一會兒工夫,便見幾個胡人進來,為首正是那個勃勃,後頭……卻是一個金發碧眼之人,窮困潦倒的樣子,提著一個盒來,顯然就是傳聞中的畫匠。

眾人七嘴八舌,先請朱文燁穩穩坐定了。

而那畫匠便忙碌起來。

朱文燁覺得一直僵坐著渾身不自在,便笑著道:「精瓷二百五了吧?」

勃勃在旁賠笑道:「正是,朱相公真是大才,一語中的,這天下人無不敬仰。」

「哈哈……」朱文燁便樂了:「其實這也算不得什么,非我之能,當初若非是那陳正泰挑釁於我,老夫也懶得去管精瓷這等俗物。是陳正泰成就了老夫啊。」

「你說的是那說啥不是啥,說跌便一定漲的陳正泰?」勃勃道:「這個人,我也有耳聞,他在朱相公面前,不過是螳螂擋車,不自量力罷了。」

朱文燁微笑不語,君子嘛,不出惡言,你們要罵,請隨意。

…………

早上咬指甲,把手指咬破了,流了好多血。

老虎把它小心翼翼的用創口貼包起來,包的像印度阿三一樣。

依舊敲擊著鍵盤,努力的碼字。

現在一萬五千字送到,碼完的時候,已感覺印度阿三又流血了,鑽心疼。

好慘,大家快訂閱吧,老虎說到做到,說一萬五就一萬五。

天地良心虎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