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幻幻真真(2 / 2)

魔魂啟臨 先飛看刀 2563 字 2020-09-02

劉桑訝道:「怎的跟娘子名字一般?」夏縈塵道:「傳說,先秦時有三大仙舞,分別是縈塵、集羽、旋懷,但這三舞早已失傳,又或不是失傳,只是他人編出的故事罷了。

後有人以這三舞之名,編出三只曲兒,喚作三大仙音,《縈塵》便是其中一曲而為妻之名,亦是由此而來。不過,雖然稱作仙音,卻也只是人間之曲罷了。」

劉桑道:「這曲兒這么好聽,為何很少聽人彈過?」

夏縈塵道:「這三大仙音,並無多少人會,為妻也是從妹妹的師父月夫人那習來。月夫人素精琴道,與我凝雲城夏家,亦有些交情。

其實為妻對琴樂之道亦無多少研究,只因此曲與我同名便費心學了,其實彈來彈去,也不過就只會這么幾曲。」劉桑想,難怪,以前好像也沒見娘子彈箏彈琴,話又說回來,娘子你自己對琴道都沒有多少興趣,還指望召舞小姨子能聽出興趣來啊?

夏縈塵道:「夫君此行可有結果?」劉桑苦笑道:「翠兒的爺爺也只看出那應該是道家的符,但到底有何用處卻不知道,他建議我到道家的天玄、神霄兩宗問問又或是參加今年的雲笈七夜,有可能在那里找到答案。」

夏縈塵將手一拍,旁邊凳上飛來一物,落在劉桑手中,卻是一個大紅請柬。

劉桑道:「這個是……、,夏縈塵道:「就在前日,雲笈王派人送來的請柬,請為妻參加雲笈七夜最後一夜里的「雲笈奇珍會」

劉桑道:「雲笈奇珍會?」夏縈塵道:「雲笈七夜雖然每年都有舉辦且不禁外人進入,但其地點年年不同,真能受到邀請的少之又少。而雲笈奇珍會據說是雲笈七夜中最隱秘,最重要的盛會,許多人連聽也不曾聽過唯有受到雲笈王親邀的,才可參與,據說在奇珍會上,會有一些罕見的奇珍在會上拍賣,每一樣都價值連城,固而能夠受邀的基本上都是富可敵國的王侯又或是雄霸一洲的霸主。」劉桑錯愕:「這么重要的盛會,請柬居然發到我們這里?」夏縈塵手指叩成圈兒,放於唇邊沉吟道:「接到請柬時,縱連為妻也覺不可思議凝雲城近幾個月,就算因海上貿易大發橫財,但想要被邀請參加雲笈七夜,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更何況是最後一日的奇珍會。

又道:「請柬末尾,又列出幾樣確定會在奇珍會上拍賣的珍品,夫君不妨看看。」劉桑往柬後看去,果然看到了幾行小字,其中一行,直接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古符秘錄》?」夏縈塵道:「《古符秘錄》,據說乃是記載了道家秘傳符錄的寶書,當年始皇帝毀法滅道,道家危至極點,為免符錄之術失傳,道家幾位重要人物聯手編成這本集符錄之大成的寶書,不過數百年下來,符術在道家並未失傳,倒是這本寶書失了蹤影,不想此次竟會再現江湖。」劉桑心中一震:「娘子,這也未免太巧了。」

「你也覺得么?」夏縈塵道「為妻被人種下符術,緊接著,便有人邀請為妻參加這按理說,怎么也輪不到我參與的奇珍會,會上恰恰有一本記載了符錄之大成的《古符秘錄》。如果說這是巧合,它也未免太巧了些,但要說不是巧合,那背後的推手,所圖的又是什么?」劉桑道:「卻不知送請柬的人,透露了些什么?」夏縈塵苦笑道:「他說的雖然不多,卻分明是在鼻示我,只要買下這本《古符秘錄》,便可解決我的「難處」不過他也暗示我,這本秘錄對道家七宗極是重要,道家亦已派人參與,想要在奇珍會上奪得至寶,非得有「大價錢,不可。」

劉桑沉吟道:「大價錢……」

夏縈塵道:「這《古符秘錄》是道家的瑰寶,可想而知,道家七宗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它落在他人手中,否則的話,符錄之術將不再為道家所獨有。我凝雲城縱然舉一城之力,只怕也爭不過道家,更何況能夠參加此會的,莫不是一方君王與霸主,一擲千金不在話下。我們雖富,但也不過就是跟周圍諸侯相比,目前連楚闕都比不得。」

劉桑道:「但他們這樣暗示,肯定是貪圖些什么我們能有什么與《古符秘錄》等價的東西唔。」他心中念頭急閃。

夏縈塵定睛看他:「我們此刻所擁有的,最貴重的東西,莫過於旭日燈和月晶,

但旭日燈和暗月晶事關巫靈界,乃是陰陽家之至寶,而它們的具體用處,除了陰陽家的重要人物,外人根本無從知曉。更何況,若是貪圖這兩樣至寶,他們該對夫君這蟾宮大宮主下手才是何必沖著為妻來?」劉桑道:「所以,他們想要的不是暗月晶,而是我們凝雲城目前最寶貴的東西,比如說……玻璃的制作工藝?」「我想來想去,也唯有這個」夏縈塵道「雲笈王與參加奇珍會的那些人多是一方豪強,而不是江湖人物,而琉璃的制作,以往亦都是掌握在這些人手中。如今我們的玻璃已是大肆鋪貨,大范圍取代了琉璃,可以說,自夫君造出的玻璃出現後,琉璃退出歷史舞台乃是必然之事,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們會被人針對,亦是無奈的事。」

劉桑恨聲道:「再怎么樣,那也是牛意上的事,他們使用這種給人種符、再威逼利誘的齷齪手段,未免太過分了。」

夏縈塵道:「這其實也只是猜測之一只是想來,可能性確實不小。不過,雲笈王乃是生意場上的人,這種人對名聲極是看重,若是以這種手段來得到玻璃的制作工藝,傳揚出去誰還敢與他做生意?

這一點卻也是比較疑惑的事。此外,還有一件事也比較可疑。」劉桑道:「什么事?」夏縈塵拾起纖手,略指著她的胸口:「這印記實在是來得太過奇怪,當日你與梅hua都看到那只怪眼而事後為妻卻完全覺察不到身體有恙,也正是因此,我們才把它當作幻術,結果後來又發現了這個印記。印記既然是真,那怪眼我們也就無法再把它當作幻術。但是,仔細回想一下,在當時那種處境下,真有人能無聲無息的,在為妻心口刻下符字,而為妻卻要到事後才能發現嗎?為妻自付,以我的能力,縱然與七位大宗師相差極遠,但就算是那幾位大宗師,在那種情況下,突然對為妻生出殺意又或是害心,為妻也絕不可能覺察不到。更何況,想來以幾位大宗師的地位,也不至於做這般無聊的事。」

劉桑沉吟道:「我在向翠兒的爺爺請教時,他老人家也覺得疑惑,甚至還提到了虛無道人,大約是覺得在梅hua、玄姨、菲姨,以及府中那么多高手的包圍中,又是剛剛遭遇刺客,娘子正處在最警戒的狀態下,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對娘子種符的,也就只有虛無道人了。不過虛無道人可是七位大宗師中名氣最大的一位,連紫鳳曾奶奶都敗在他的手下,就算他真的對我們凝雲城有何貪圖,想來也不至於弄這樣的鬼,但娘子你身上的印記卻又是真的……」

夏縈塵淡淡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幻?真真幻幻,原本也就難以說清。」

劉桑一震,道:「娘子的意思是,這印記就跟那怪眼一樣,仍然只是故弄玄虛,其目的不過是迫我們就范?」夏縈塵道:「夫君且過來。」

劉桑立起,來到她的身邊,她卻只是盈盈的半立,跪在他的身邊,柑衣向兩邊松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圓潤的香肩,抹胸上領極高,一絲溝兒不露,倒是符合她一貫的保守。

夏縈塵牽過劉桑的手,槽他的手往自己抹胸內伸去。

感受到峽谷一般柔軟下陷的雪溝,劉桑的心跳得無比的快。

夏縈塵道:「夫君摸到了什么?」

摸到了你的劉桑把想要說的話強行咽了下去,因為他已反應過來,娘子可不是要他去摸她的乳兒。在兩只白兔中間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兩側的柔軟擠壓著他的手指,讓他心猿意馬,他低聲道:「什么也沒有摸到!」

夏縈塵道:「這便是了,雖然這印記始終在這里,但為妻自己也摸不到什么。為妻也查了一些資料,道家的符雖然神奇,但也不是憑空而來,往往都是用朱砂畫於符紙,又或是刻於某處,才能生出效果,但這印記,摸上去什么也沒有,既沒有朱砂之類的東西,也沒有絲毫刻痕,僅僅用肉眼可以看到……」劉桑喜道:「娘子的意思是,它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再來唬人的幻術?有人貪圖我們制造玻璃的工藝,於是用這個幻術哄騙我們,就因為只是一個幻術,所以我們怎么也無法弄清它的作用,莫測高深之下,那人再來對我們施壓?」

夏縈塵道:「一個擁有我與梅hua這般實力,又或是比我們厲害一些的高人,藉著某個別人無法了解的幻術,悄無聲息的弄出這樣一個假象,這是可能的。

正因為只是一個不帶絲毫殺意,也完全無害的幻術,為妻才感應不到它的存在,也沒有覺察到任何危機。若它不是幻術,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施術的乃是虛無道人那樣強大的敵人,雖然這也不是不可能,但卻未免離奇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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