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我是一個好人?(1 / 2)

魔魂啟臨 先飛看刀 2561 字 2020-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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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洲,塗山北面的重嶂幽壑間,一隊人馬緩緩而行。其間有數輛馬車,還有許多奔跑嬉戲的狐女。陽光從山嶺間照下,一陣秋風吹過,將漫地的野草劃出一道光影幻動的弧。

劉桑坐在一輛馬車上,翻看著手中的竹簡。

雖有馬車,但那些狐族小姑娘在車內根本就坐不住,在外頭亂奔亂跑,翠兒與胡月甜甜也與她們一般,連帶著召舞小姨子也跟著她們,好像她也是狐狸一樣,看著她夾在那些狐女中竄來跑去,劉桑很想往她的屁股後面也插上一條尾巴。

黛玉和寶釵在車夫的位置上一邊低聲說著話兒,一邊駕馭馬車,夏縈塵和月夫人坐在另一輛馬車上。

劉桑打開手中的《古符秘錄》,見上面畫著許多七扭八彎的線條,又用小篆寫著許多字,解釋這些符的用處。

他的巫袋中原本就藏有畫畫用的朱砂和宣紙,於是用紙刀裁剪宣紙,又用畫筆沾上朱砂,照著卷上符錄畫了上去,就這般畫了許多張。

到了傍晚,眾人在一處山峽,停下歇息。

劉桑獨自一人來到峽外空處,取出符紙,用玄火點燃,往前擲去,符紙飛出,在遠處化成飛灰,卻無其它效果,試了幾張,全是如此。

他嘆一口氣……果然是這個樣子。

正如道家天玄宗宗主千玄子那時所說,《古符秘錄》雖然記載了道家的許多秘藏符錄,但是道家畫符施符的手法。卻依舊是不傳之秘,所以,就算得了《古符秘錄》也沒有什么用處。這樣一想的話,如果不能學到畫符之術,那真不如把它送回道家,就這般浪費在這里,真是蠻可惜的。

符與咒。都是華夏歷史上的精華,只可惜大家都不外傳,不傳不傳。到後面就成了絕響,想傳都沒得傳,自大秦崩潰以來。武學與玄學都得到了極大發展,咒術與符術不但沒有像武、玄二學一般開始輝煌,反正慢慢沒落,連以前都比不得,這實與陰陽家和道家的敝帚自珍,絕不外傳有著莫大關系,當然,劉桑也不是要去批判什么,人總是自私的,就像他現在雖然想著把《古符秘錄》送回道家。更有利於符錄之術的傳承和發展,念頭一起,卻又會想著,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做了一場其實早已知道結果的試驗,得到了早已猜到的結果。劉桑掉頭往回走。

想想也是,找來朱砂按著符錄畫上一番,就能施符的話,那道家的符錄之術早已被人學去了。

路過一條小河,看到月夫人與夏召舞在那里,兩人戰在一起。

月夫人穿的是天藍色的褙裙。內里一件桃紅中衣、百合色下裳,長裙拖地,雍容華貴。腦上梳著垂雲髻,腰間系著五色蝴蝶鸞絛,皎好如月,自自然然的散發光彩。

夏召舞穿的卻是石榴紅窄袖對襟流仙裙,嬌小的身體如精靈一般飛舞,圍著師父疾旋不休,衣裳飄卷,快若流星。

她頭上梳的是簡潔的雙髻,兩根繩結,一片貼花,俏麗的臉蛋染過花黃,配上色彩鮮明的衣裳,美得有若綻開的花朵。

月夫人本是要試試徒弟,看看她這些日子可有用功修習玄術,卻沒想到徒弟竟連武術也用了出來,功法之間的切換,雖然不如宗師那般快速迅捷,卻也有若行雲流水,讓人驚訝。

一般來說,玄學與武學,只能專精於一樣,縱然有人玄武雙修,其實也只是在這兩者間走一條中庸的路子。

然而徒弟功法用出,由玄至武,由武至玄,竟是真正的玄武雙修。

月夫人何等樣人,看出召舞在自己教給她的五彩靈巫順逆法,與夏家紅蟾玄功的切換間,隱藏了一種玄奇奧妙的特殊功法。像這種玄武互換,哪怕是宗師級的高手也難以做到,唯有修至大宗師者,才能輕易完成,而召舞之所以能夠做到,顯然是依賴於這種她前所未見的輔助功法。

袖子一翻,星蝶翻飛,擋住徒弟,問:「召舞,你這功法何人所教?為師以前怎從未見過?」

夏召舞道:「這是姐夫創出來的『御氣逍遙法』!」

御氣逍遙法?月夫人更是驚訝,不由看向遠處的劉桑。

劉桑在夏召舞身後遠處,坐在山坡上,得意地沖著她擺了擺手。

月夫人與他雖然一同對付過子暈傲,但那個時候劉桑用的主要是咒術,並沒有當著她的面用出御氣逍遙法。此刻聽到夏召舞的回答,月夫人心中直可用震驚來形容,皆因夏召舞用的乃是一個「創」字,如此玄之又玄的功法,竟是明明只有十幾歲的劉桑親手創出?

月夫人之所以名滿八洲,便是因為她創出的五彩靈巫順逆法,五行順逆,頗為神奇。普通名門大派秘傳的玄術,往往只精於五行之一,就像大齊皇室的火系玄術。

月夫人卻是通過五行流轉、五行順逆之原理,自創出將五行玄氣隨心所欲的用出的五彩靈巫順逆法,單是以此,便已被人認作是奇才。

而劉桑所創的「御氣逍遙法」,雖非五彩靈巫順逆法這般直接用於攻擊敵人的功法,但卻突破世人所知的常識,借助這套功法,竟能讓精氣可勁可玄,自如切換,召舞以往只是修習玄學,此刻藉著御氣逍遙法,竟連武學功法和招式也可用出,如此奇功異法,月夫人自然極是驚訝。

見劉桑坐在遠處對她擺手,極是得意的樣子,也不知是因為自己與徒弟此刻提到他而得意,還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而得意,月夫人的臉無由的一熱。

沒有打擾她們師徒二人用功,劉桑飄身而起。掠回峽谷。

雖然已是深秋,許多樹葉已經開始泛黃,但與此同時,卻也有許多野果的香氣飄盪彌漫,引誘著收集果實准備過冬的松鼠與各種動物。

夕陽的斜光,將峽谷上方的葛藤染得一片金黃,那些狐族小姑娘在崖上玩耍。不時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夏縈塵獨自一人坐在落葉間,飲著熱茶,她穿的是頗為鮮艷的桃紅色繞襟深衣。在滿地的枯葉和夕陽無法顧及的倒影間,就像是秋夜里的曇花,那般的驚艷和亮眼。卻又予人一種隨時都會乘風飛去般的疏冷與寂寞。

劉桑來到她的面前,盤膝坐下。

雖未抬眼看他,卻是早已知道他的到來,夏縈塵緩緩為他斟了杯茶:「夫君適才做什么去了?」

劉桑笑道:「隨便走走。」心里涌起一絲微妙的暖意。

他心知娘子因常年修習玉女玄經之類的女修功法,性情清冷,總是顯得高高在上,並不如何與人相處,沒有多少人可以接近她,更沒有多少人值得她關心。她雖然只是隨意的問上一問,但以她的心性。會想要知道他去了哪里,已不容易,在他的印象里,以往也只有召舞小姨子,會讓她這般隨時問起。

「娘子。」劉桑認認真真的看著她,「你這兩日還有沒有修習玉女玄經?」

夏縈塵輕嘆一聲:「原本是要打算停下來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習慣了,一停下來,便覺心神不寧,無法全神貫注……」

劉桑毅然道:「娘子。不要再去練那種東西了。」那種功法雖然能夠助人保持寧和心境,但練的久了,連人的自身天性也會隨之磨滅,他實在不希望夏縈塵再去用它。

夏縈塵無奈的道:「為妻知道了。」

劉桑小聲道:「娘子要是覺得心神不寧,可以來找我說話啊?」

夏縈塵慢悠悠的喝著茶:「還是不找夫君的好。」

劉桑道:「這是為何?」

夏縈塵道:「去找夫君,若是看到你跟翠兒在那摟摟抱抱,又或是跟那些小姑娘打情罵俏,再寧的心神也變得不寧了。」

呃……無法辯駁。

夏縈塵道:「夫君幫我看一樣東西,看看它有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