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文露的孩子(1 / 2)

魔魂啟臨 先飛看刀 2553 字 2020-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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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桑干咳一聲:「我和她什么關系也沒有,那日宴中,魏許兄看到我和她從房中出來,只是因為她有幾幅新作,想要我幫他參考一下。」

西門魏許長嘆一聲。

劉桑道:「怎的了?」

西門魏許低聲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怕不是楚堅,而是魁殘游的。」

劉桑一驚:「怎么說?」

西門魏許道:「前些日子,我在一處酒樓遇到楚堅,見他倒在那里爛醉如泥,忍不住上前扶他。」他苦笑道:「其實家父早已警告過我,現在不可再跟楚家接觸,而我也一向對他全無好感,只是看到他落至那般地步,一時心生同情……」

劉桑道:「魏許兄不必解釋,這些情理之中的事,絕無人怪到魏許兄頭上。」

西門魏許嘆道:「那時他已喝醉,抓著我不放,一直訴苦,最後竟說出一個秘密,原來這半年來,他都不曾跟文露同過床,而文露卻突然有了身孕。後來,楚家大小姐得知此事,暗中調查,又將那日跟著文露前往翼南山天月閣的幾名奴仆抓來痛打,逼出話來,才知道那些人早已被魁殘游收買。原來那日,魁殘游騙他說將青影妃子劫至山下村庄,結果在那里等著他的不是青影妃子,竟是對他早有垂涎的『鐵膽龍陽』晉羊祭,而魁殘游自己卻上山去奸淫文露,文露大約是受辱之後,不敢說出。直至有了身孕……」他一聲長嘆。

劉桑在那里,呆若木雞。

文露肚子里的孩子當然不是魁殘游的。魁殘游剛一進去,就被他踢爆了蛋。

如果那段時間楚堅真的不曾碰過他自己的老婆,那文露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是誰的是誰的是誰的?

他呆了好半晌,問:「魏許兄為何要跟我說這個?」

西門魏許無奈道:「今日下午,我跟隨家父前去拜會文大人,卻見到文露的馬車停在外頭。原來她本是要去見她父親,但她現在是楚家的少奶奶,又有了身孕。文益最擅長的就是趨利以自保,竟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再見他這個女兒。當年文露還未嫁人時,亦是有名的才女,不知多少世家公子求而不得,為了能夠跟楚家聯姻,文益也不知費了多少口舌幫楚堅說話,沒想到。她現在反而落得這般田地,不免有些嘆息。」

劉桑這才明白過來,西門魏許拐彎抹角的說出這種秘事,其實只是想讓他知道,文露肚子里懷的並不是楚家的孩子,萬一日後楚堅出事。希望可以將她放過。

想到這里,劉桑不由得心下咯噔,楚堅是不可能不出事的,事實上,他與丘丹陽、憂憂早已經在設局。楚堅這個「南原大夫」已經在往火坑里跳。當然,這個局的目的倒也不全是為了對付楚堅。要殺一個楚堅,實在是太容易不過的事,這個局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將暗處的反對勢力提前誘出,趁早打掉,以絕後患。

楚堅一定會倒,而且以他的愚蠢,就算劉桑不去對付他,他自己也會倒下去。按照這個時代的連坐制,楚堅的血親肯定是會被株連的,就算不連坐而斬,如楚樂穎,如文露,也必定會被打成賤籍,而文露肚子里的孩子,一生出來,只怕也是男的為奴,女的為娼。

萬一她懷的真的是他的孩子……

劉桑突然頭疼起來。

那個時候真的不應該去碰她的。

但那也不能算是他的錯啊?

他是看到她去抓蠟燭,才好心的把自己的蠟燭給她的……

話又說回來,即便是不考慮她肚子里的孩子,難道自己又真的能夠忍心看著她,跟楚堅那個蠢貨一同問斬,或者被賣入青樓?

到了川燕樓,文益一臉堆笑,迎了出來,各種逢迎。

對這種人,不管是劉桑還是西門魏許,都有一些鄙夷,今日夏家勢大,劉桑權強,文益立時便一心結交劉桑,恨不得從此跟楚家一刀兩斷,明日若夏家倒霉,他只怕也會馬上翻臉不認人。

但不可否認的是,就是這種人,不管在什么時候,都能混得風聲水起,人人都覺得他惡心,但偏偏人人都動不了他。

宴中還請了許多世家子弟,當然這些家族早已表明態度,與凝雲城夏家堅定地站在一起,正如他們以前與楚閥堅定地站在一起一般。

所謂人情世故,就是這個樣子,這個就是「世道」,水至清則無魚,劉桑也沒有什么辦法,除非他現在就離開這里,去做伯夷、叔齊那般的野士,采薇而活。

由於明天就是上祀節,今晚自不免召來歌女獻媚,不過因為劉桑是「駙馬」,不管怎么說,駙馬都是公主的附庸,而凝雲公主才是事實上的女主,大家自然也不敢過於荒淫,萬一惹得夏縈塵不高興,那可就不好了。

宴中,文益問道:「不知駙馬明日有什么節目?」

劉桑呵呵的道:「自然是陪著我家娘子。」

文益「哦」了一聲。

然後所有人都很同情的看著劉桑。

劉桑嘆氣……為什么每個人都覺得娘子是不解風情的石女,陪著她跟陪個木頭人一般?

我家娘子很風騷的好不好?

不知不覺,喝了近兩個時辰,劉桑覺得喝得差不多了,便先告辭。

文益親身將他送出閣,路上又道:「駙馬可還能走?」

劉桑道:「還成。」

文益清咳一聲,道:「纖兒……」

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捧著熱湯上來。文益低聲道:「這是我三房所生的女兒,喚作纖纖……」

劉桑定睛看去。見這女孩與文露果然有些相似,只是更小一些。當然也小不了多少。女孩有些臉紅,捧著熱湯,跪在他的面前。

文益陪笑道:「駙馬若是醉了,不妨在這休休息息,下官已安排好了房間,駙馬可以在那躺一躺,醒醒酒,纖纖會好好照顧駙馬。沒有人知道的,駙馬放心……」

劉桑心中暗罵,就算是填房生的庶女,終歸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居然拿來性賄賂?話又說回來,即便是正房為他生的嫡女,利益當前。他還不是說斷絕關系就斷絕關系?

不管怎么說,別人總是笑臉行賄,而且還是拿自己的女兒來行賄,劉桑雖然惡他勢利無恥,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於是呵笑了兩句。裝作不敢,一番推辭,拱手而去。

不過想想,這段時間還真是有不少人暗中用美女討好……為什么每個人都覺得我欲求不滿的樣子?

娘子,你真的應該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了……

離開川燕樓。劉桑並沒有馬上回蜻宮去。

他來到了楚家圍牆外。

楚家嫡系早已被他趕出了蜻宮,而庶家也隨著楚閥的失勢逃的逃。散的散。

楚堅剛剛成為「大夫」時,整個楚家嫡系都被軟禁在這里,現在周圍的駐兵都已撤去,還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因為他們的堅少爺做了大夫,又聚臭般聚了過來,只因不管怎么說,堅少爺現在也是南原上數一數二的高官。

並不是誰都能夠像楚樂穎那般看得透徹。

劉桑雙臂一振,飛上牆頭,掠入府中。

沿途避開一些守衛,直接往文露的住處掠去。

現在的「楚府」,原本就是他為楚堅選的址,內部的構造,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月亮已經升起,夜空中萬里無雲,群星閃動,月色醉人。

只此便知,明天一定會是個「會男女」的好天氣。

路上雖有一些丫鬟奴仆,但整個楚府卻極是安靜,所謂「宰相門前三品官」,楚閥失勢,連帶著這些丫鬟奴仆也跟著失勢,若是以前,他們走在路上,連那些下品的官員看到他們,都得恭恭敬敬,低下頭來。

掠入其中一園,幽幽靜靜,花香盈人。

屋內,燭光晃動,一個倩影倒映在紗窗上。

輕柔的聲音傳來:「何媽,我想喝水……」

但是沒有人答她。

聲音充滿了哀求:「何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