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有木有啊(2 / 2)

攝政王 花心者 1686 字 2020-09-03

這應該是不怕的意思,也是,本就是練武之人,磕磕碰碰,今個兒這傷,明個兒那傷,實屬正常。

他身上過於白,也留有很多已經長好的白痕,用了極好的葯,幾乎不留痕跡,需要細細摸才能摸出區別,朝曦給他擦澡,雖然盡量避免,不過偶爾還是會接觸皮膚,不小心摸到一道細小的白痕,再一觀察,發現這種痕跡還不少。

可惜了,這樣好看的身子。

如果是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身子留有半點痕跡,就像一塊美玉上的瑕疵,你看到了,竭力想將之摳出來,可卻無可奈何。

那些白痕實在太早,當時沒處理好,事後再處理已經晚了,除非她將傷口盡數挑開,再重新處理,想想血流成河的場面還是算了,以後洗澡的時候在抹布上沾些葯,全身擦一遍便是,雖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不過可以讓白痕更淺更淡,長此以往,總會消退的。

「疼就說一聲。」朝曦已經開始准備割肉的刀,先擱在蠟燭上燒熱,一來消毒,二來熱的刀快,一下就能切除腐肉,第三,太熱會讓患者有一種被燙了一下的感覺,而不是肉割下來的感覺。

區別很大,至少不會覺得那么疼,很多人怕疼不是真的特別疼,是被自己腦補嚇到了。

那刀燒的微微發紅,朝曦用布擦了擦上面燒黑的部分,瞧著差不多了,揭開被子,拉到他胸口。

畢竟是秋天,還有些寒意,本就受了重傷,又擦了澡,身子最虛弱的時候,沒敗在重傷上,倒是敗在了傷風感冒上,那也是挺可惜的,朝曦格外注意他。

依著她平時的性格,別說是細心的給人蓋被子,就連招呼都不會打一聲,刀起刀落幾下便好,從來不廢話,今個兒提醒了這人好幾次。

也沒有一開始就動手,反倒將另一只空的手擱在他脖頸上,順著喉結一點一點往下摸……

那手剛探入被子里,這人便渾身一顫,朝曦刀子陡然刺入胸口,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將腐肉割了下來。

「好了。」她清洗傷口,上葯,包扎,末了洗洗手,動作一氣呵成,「還好射箭的人離的比較遠,否則前後穿透,我還要再想個辦法轉移你的注意力。」

她方才調戲這人並不是真的調戲,只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好動手取腐肉,事實證明這個法子很有效,這人完全沒反應過來,疼都是一瞬間的,後來上的那葯清涼,抹上管三四個時辰,帶鎮定安神的作用,至少幾個時辰不會太疼。

「上竹板也挺疼的,你要是受不了,先睡吧,我趁你睡著時再上。」朝曦說的誠懇。

不知是不是生氣了,氣她亂摸亂調戲,這人干脆將頭扭去床里,閉眼不理她。

朝曦不自覺輕笑出聲。

她也不礙眼,出門去找合適的夾板,這人需要夾左手,左手臂不知道撐哪兒了,骨折脫臼,傷筋動骨一百天,再加上腰傷,近一年這人都別想下床。

手臂骨折好處理,夾住便是,腰骨損傷不好處理,給他擦身子的時候朝曦便發現了,這人下半身幾乎失去知覺,無論她如何碰,這人都像不知情一樣,沒有擦上身時那么敏感。

不知是天生的,還是腰骨損傷太重,影響了腰以下的知覺,如果是後一種,怕是要坐一輩子輪椅,往後做什么都要有人隨身伺候。

還好她不指望這人掙錢,也沒想過這人除了擺著當個花瓶之外,還能有其它作用。

她將人救回來,本來就是打算擺著當個花瓶,日常護理一下,實在無聊還能當個能聽她說心里話的人,這樣就夠了,至少不會一個人坐著發呆,跟平安說話,一回頭,發現它睡的香甜,說什么它也不懂,更不會回應她。

朝曦回來時手里拿著兩個新砍的竹子,很粗,里面挖空了,可以將人的手臂完全綁在里頭。

砍竹子的時候動靜引來了平安,磨著她好一頓鬧,似乎在生氣,朝曦丟下它一個人跑了,也不去找它,丟的時候一時爽,哄的時候火葬場。

朝曦哄了它半天才終於將它哄回洞里睡覺。

它的洞就在不遠處,守在朝曦木屋的附近,當初搭木屋的時候它也幫了不少忙,那些樹都是它拉回來的,朝曦一個人弄不動。

她回來後先在外頭磨了磨竹子,讓表面更光滑一些,免得刮到了人,又在里頭墊了一層棉絮,外頭縫了布,套在竹子上,如此這般,弄好後才進屋,准備給人夾上。

那人睡的不深,她一走近便醒了,睜著一雙眼瞧她。

「睡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對她有防備,這人還是不說話,「睡好了我要給你上夾板了。」

上夾板其實不疼,疼的是上夾板之前的正骨,不將骨頭正好,這人手臂便是一直扭曲著,呈現不正常的模樣。

朝曦握住他的手臂,輕輕扭了幾下,那人一直盯著她,視線炙熱到忽視不了。

「老是看我干嘛?」朝曦在找正骨的位置,「還想我給你轉移注意力?」

她想了想,冒著被打的風險,問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你長的這般好看,有被人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