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找來了嗎(2 / 2)

攝政王 花心者 2448 字 2020-09-03

一招不成,朝曦又使了一招。

啪!

「蜜蜂被我打死了。」

是真的有個蜜蜂,在身邊飛來飛去,朝曦怕威脅到沈斐,提前解決了。

「沈斐我釣了一條大魚,你快起來看看。」朝曦將竹竿撈上來,一條指頭粗的魚掛在鉤上,哪來的大魚?她只是為了騙沈斐起來看看而已。

朝曦俗,平時更喜歡直接下網撈魚,效率快一些,發現沈斐喜歡釣魚後才跟沈斐學了兩招,每次出來都將魚鉤帶上,倆人一起探討釣魚的樂趣。

通常這時候沈斐話會多一些,教她怎么穿線,怎么做浮,什么時候起鉤,等等,他都會。

說來奇怪,一樣的魚鉤,一樣的線,一樣的魚誘,那些魚偏偏就愛吃沈斐的,倆人一起蹲守好幾個時辰,沈斐的盆里好幾個,而且又大又肥,朝曦零星一兩個。

問沈斐為什么?難道魚也看人?喜歡被長得好看的人釣上來?

沈斐只笑,說她沒有耐心,拉鉤拉的太急。

就是學藝不精的意思,朝曦不以為然,覺得是他擅長的,她不擅長而已,如果是采茶葉釀酒,沈斐肯定不如她。

每次采茶葉和釀酒的時候這人最多打個下手,一比試才知道人家不是不會,比較謙虛而已,實際上既懂又精,說起茶葉和釀酒來頭頭是道,朝曦少做了一道工序,人家如數家珍,全給她揭了出來。

關鍵采茶葉和釀酒的手法比她還要精湛,反過頭來教她,叫朝曦著實丟了個大臉。

朝曦現在想想還有點尷尬,氣不過,捏沈斐的臉。

「沈斐,我欺負你了。」

捏臉嚴格來說就是欺負,朝曦使了些勁,沈斐臉被她捏到扭曲。

「你再不醒我要占你便宜了。」

朝曦說做就做,手伸進他衣襟里,還沒來得及做什么,突然聽到一聲輕嘆,沈斐自然垂下的腦袋撐了起來,抬頭直視她,「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睡個覺而已……」

雖然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總覺得疲憊不堪,乏力犯困,但這次不是被迫昏睡,是他自己路上無聊,想眯一會兒,還沒睡多長時間,便聽到朝曦喊他,一遍又一遍,喊不醒他不罷休似的,擾的他不得安寧。

昨天晚上也是,一會兒喊他一次,一會兒又喊他一次,沈斐一夜都沒睡好,今天單純是因為困了,想補個覺。

「我擔心你嘛。」朝曦手摸在他腦門上,「你一睡覺額頭就發燙,身上出虛汗,怎么叫都不醒,嚇人。」

光這樣倒也罷了,沈斐皮膚里滲血越來越嚴重,衣裳半天就要換一次,尤其是他睡著的時候,滲血的狀態更明顯,朝曦根本不敢讓他睡,怕他跟書上那人似的,血崩而死。

朝曦還發現了一件事,沈斐總是說他睡覺的時候有意識,朝曦做什么他都知道,其實不然,沈斐說的跟她做的根本對不上。

她將這人翻來覆去,衣裳扒了,又換了一套,這人完全沒反應。

但是在沈斐的說辭里,她一直喊他,什么都沒做,就是隔一段時間喊他一聲,將他叫醒,但是具體說了什么話,捏他的臉,往他臉上抹餅渣,他一概不知。

也就最後醒的正好,聽到了朝曦說要占他便宜那句話,前面完全對不上。

朝曦沒把這件事告訴他,怕他恐慌。

睡夢中的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樣,和外界失聯了。

這也是一種病,叫周庄夢蝶症,周庄做夢,夢見自己是只蝴蝶,醒來發現自己是周庄,反而覺得不真實,以為自己是蝴蝶,做夢夢成了周庄。

沈斐亦然,將夢和現實混淆,分不清夢里的朝曦是真,還是現實中的朝曦是真。

在夢里他以為自己醒著,實則睡著了,而且睡的很深,輕易叫不醒。

朝曦懷疑是因為身體太虛,出現了並行症。

就像風寒之後會引起發燒,咳嗽,咽喉痛,鼻炎等等問題一樣,沈斐因為施針引起了各種不良反應,需得對症下葯,給他再換一次葯。

才三五天的時間,已經給他換了七八次,每天都有不一樣的突發事件,而且沈斐是個不大配合的病人,有毛病也不說,須得朝曦自己發現,每天都擱在她眼皮子底下,看看他有沒有隱藏了什么沒說。

這次夢境不對人都是她自己發現的,沈斐還不知道,知道了只會擔憂,反倒對病情不好,不如讓他不知道。

「沈斐,中午了,你餓不餓?」朝曦瞧見了一只狐狸。

許是沈斐身上滲血,無論怎么洗,都帶一股子稍甜的鐵銹味,動物們鼻子靈敏,每次出去都有食肉動物偷偷跟在身邊,就連平安最近看沈斐的眼神都有些微妙,那種恨不得一口吃了的覬覦表情,叫她揍了好幾頓,打發出去打獵,這兩天都沒擱在沈斐身邊,怕它一個沒忍住對沈斐不利。

它能控制得住,外來的動物控制不住,尤其是在冬天缺少食物的情況下,好在這里是平安的領地,大型食肉動物沒有,也就一些黃鼠狼,狐狸和山貓,時不時在附近轉悠。

平時朝曦在,打發了便是,她有些擔心她不在的時候,萬一沈斐跑出去,亦或者這些動物餓急了,不顧屋外的草葯,執意進來,發現睡在床上的沈斐,把他啃了怎么辦?

不如現在來一個弄死一個。

朝曦眼神里的殺氣太重,沈斐瞧見了,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有一點,還有東西吃嗎?」

「當然有了。」朝曦成功被他帶了回來,折身蹲在他面前,從輪椅的後布袋里拿了兩個面餅給沈斐。

「我剛烤了一遍。」河邊冷,朝曦生了火,一邊釣魚一邊把竹筒啊,餅啊,肉啊之類的東西烤烤,有些自己吃了,有些裹起來留給沈斐,看他喜歡吃哪個?

沈斐自然更喜歡喝湯,喝了湯他出虛汗更多,朝曦想嘗試讓他吃干的,不過這人吃不下干的,最後還是喝了湯。

他喝完又想睡,朝曦不讓他睡,一路跟他說話,沈斐不答應就湊過去捏他的臉,沈斐無奈時不時回一聲。

「你出虛汗太厲害了,半天一次,衣裳都來不及換,不過別擔心,劉大娘說過幾天就可以去取衣裳了。」

「嗯。」沈斐習慣性在朝曦停頓的時候回應。

朝曦聽到了回應,才會繼續講,「布料多,做了兩套,我的那套特意做的大了些,你也可以穿,你……」

她突然頓了一下,沈斐抬眼看她,「怎么了?」

「沒事。」朝曦腳下踩到了一錠銀子,新的,上面還沒落塵,是今天或者昨天掉的,今天和昨天,她沒有來過這里。

這銀子不是她的,沈斐也不可能,他最近犯困犯的厲害,所有時間都用來睡覺,況且他身上根本沒有銀子。

銀子半陷進泥土里,山里的路結實,這土經過風吹日曬,輕易挖不開,能讓銀子半陷進去,這銀子是從很高很高的地方掉下來的。

朝曦抬頭瞧了瞧山崖上,有人路過上面。

這里這么荒,誰會路過?

這銀子摸著重量小十兩左右,可以買三十床被子的樣子,普通人家上山根本不可能帶這么多錢。

是誰?

是那些人找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