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81章 惡犬咬人(2 / 2)

姝色無雙 五葉曇 2096 字 2020-09-03

其實大概也就是說容靜姝就憑了狐媚樣子勾了肅郡王,還不學好,整天和個醫女混在一起,就憑她,遲早肅郡王也不會要她。又贊福郡王姜珏,就是知道容靜姝那狐媚不正經整天就知道亂勾人,從豫地回來時根本就不屑於和她同行……

「禍從口出!」凌國公正因那容靜姝之事而心中煎熬著,聽了此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訓斥道,「你平日里是怎么教的霓姐兒,好好的大家小姐都給教壞了!這些是非是可以隨便摻和的嗎?」

周氏被斥得臉色通紅,以前凌國公雖然嚴肅,但對她一直不錯,最近卻不知怎么回事,脾氣越來越爆。

她紅了眼圈,氣道:「小姑娘家能說得多嚴重!不過是話趕話而已,那種時候大家都奉承著蓉姐兒,哪里就有那么嚴重?可那姓徐的小子恁般可惡,小姑娘們說話,他豎著耳朵聽什么!還有他那般維護那姓容的丫頭做什么,莫不是也被那狐媚子……」

「閉嘴!」凌國公砰得一拳擊在桌上,簡直是怒不可遏,立起身,喝道,「他維護的不是容家的姑娘,他維護的是肅郡王,肅郡王姜琸!真真是愚昧,愚昧不堪!」

周氏被他這么一訓斥,差點也跳了起來,可是看凌國公那黑氣騰騰甚至帶了煞氣的臉,到底有些心虛,忍了。

她嘀咕著不悅道:「姐兒年紀小,不過是跟姑娘們說幾句話,錯了也就錯了,可不管怎么樣,那姓徐的小子這般羞辱人,讓那惡犬行凶,難道此事就這么算了?」

說著又落下淚來,「姐兒受此奇恥大辱,說不得連婚事都要耽擱……」

凌國公努力的摁了摁自己的火氣,他當然也氣,那小子這般欺辱自己女兒,這事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可是卻不能拿這件事做由頭,事情鬧大了,女兒說不得就真毀了!

他惡狠狠道:「這事我自有計較,這些時日你且約束著霓姐兒,讓我來處理,我會給霓姐兒討個公道的。但霓姐兒名聲要緊,先把此事按下再說!」

周氏何嘗不知這個理,若不然她早就去找徐家討要公道去了!

此時聽凌國公說他來處理,她這才息了聲,可待她再聽凌國公說有意讓兒子凌修安與容家大小姐聯姻時,卻是一下子又炸了。

周氏怒道:「就算蜀王三公子封了郡王,容家那丫頭那郡王妃的位置穩不穩還難說,你就這么急著和容家聯姻?不過是個郡王妃,那容家大小姐還不是她嫡親姐姐,又有什么用處?」

「若是要和蜀王府聯姻,就是那個庶出的成儀縣主,那也好歹是個縣主,總比那容家的大小姐好吧?」

說著還又紅了眼圈,落淚道,「國公爺,您明知道霓姐兒對肅郡王情根深種,您不幫著她想些辦法,還要和容家聯姻,這豈不是往霓姐兒心口插刀子嗎?」

心中又恨容家當初為何不肯認了唯嘉為女,否則現在讓兒子娶唯嘉,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凌國公臉上盡是黑氣,這還不都是你這個無知婦人惹出來的事,要讓我幫你收拾爛攤子!

他冷冷道:「現如今容謙受陛下重視,仕途穩步上升,肅郡王軍中勢力與日俱升,就是承恩公府都想拉攏肅郡王,只不過現如今敏妃娘娘有孕,北地那邊又出事,華家抽不出手來顧及肅郡王這邊而已。」

「最重要是,容唯嘉一事,現成的把柄握在人家手里,若是當初的白仲謙也就罷了,可現在的容謙早非當初的白仲謙,容二小姐也非當初的容二小姐,不是我們凌國公府可以拿捏的了。」

聽到凌國公提起容唯嘉,凌國公夫人又是悲從心來,她至今都還以為容唯嘉是在去渭地的途中遭遇山匪,跌落懸崖身亡了。

都是容家,都是容家那心狠的,自己嫡親的侄女都不肯認,這才導致了唯嘉的死!

可如今竟然要讓兒子屈尊降貴去娶容家的大女兒,還要讓她親自去容家說合?一想到這,她那口怨氣就堵在胸口下不去出不來,只覺得整個人都沒辦法好了。

且說徐維犯了這么大一件事回家,自然會被他兄長徐遠敲。

徐遠就這么一個弟弟,雖然是個庶的,但對他管教也是盡心盡責的,他氣惱弟弟怎么這么犯渾,好端端的放犬咬貴女,這不就是存心惹事嗎?那凌國公府還有承恩公府是好惹的嗎?

可是就是他怎么問,徐維都不肯說究竟是為何要那般做,就在他氣得都要拿鞭子抽他的的時候,姜琸卻是命了人送了把長刀過來指明送給徐維,道是讓他好好跟兄長習徐家的刀法。

徐維瞅著那把刀,刀是好刀,卻是要逼他受累習武的,他又是喜歡又是有點不願,不過卻算是把他從他兄長的鞭子下面解救了下來。

徐維離開,徐遠又召了這日跟著徐維的小廝細細問了,雖說小廝沒自家公子耳朵靈,沒怎么聽到那凌雪霓之前說了啥,但卻把徐維的話給惟妙惟肖的學了出來。

小廝退下後,徐遠的夫人全氏看著自家夫君坐在椅子上沉思的樣子,就笑著勸道:「那幾個姑娘,素與容家小姐有些嫌隙,她們能說些啥,猜都能猜得出來。夫君,我看你這些日子一直愁著二弟的性子,其實依妾身的觀察,您大可不必太過擔心了,二弟雖貪玩了些,心中卻是個明白的。您看,郡王爺可不是會隨便誇人的性子,連郡王爺都特地賞賜他,想來做的事是合了郡王爺心意的。」

徐遠點頭,道:「我也知他是個機靈的,也正因為如此,才希望他能斂一斂性子,好生的讀書習武,不要這般整日里胡鬧,白白浪費了天賦。」

全氏又是笑,搖頭道:「各人有各人的脾性,夫君您順著他的性子好好引導就好了。他那性子,若是能改成頭懸梁錐刺股的,父親早就給他掰過來了,哪里還需要您特地管教?」

全氏慢慢勸著,徐遠心里慢慢也放開了些,心里倒是想,自已兒子也沒這樣令人頭疼,整天提心吊膽的。

京中有人歡喜有人愁。

康王三公子姜珏被封為福郡王,這對承恩公府尤其是對三小姐華語蓉來說本是件大喜事。

可華語蓉只歡喜了一天,心中便慢慢不快起來,在姐妹好友間玩耍時,不過是強撐了驕傲而已。

原因無他,此次姜珏從豫地回京後,竟是處處躲避於她,言談間也再不是以往那般溫和寵溺,竟是隱隱透出了逃避和不耐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