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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蓋聶的神色十分悲痛，仿佛是他此生最為悲痛的事情之一。「當我見到牧婷兒的時候，她問我，此生到底有多愛她，她說，想要證明有多愛她，就把我的心掏出來給她看，我做了，我就是要告訴她，我到底有多愛她，即便是掏出我

的心，我也在所不惜，我就是要把自己的心臟掏出來，擺在她的面前，然後告訴她，我有多愛她。」蓋聶很是激動，臉上開始出現淚花，道：「我用自己的銷魂劍刺入自己的心臟，可她卻沒有絲毫動容，還要我滾，要我此生都不得踏入東海牧家，當時，我的心很痛，痛的快無法呼吸。而最痛的是，就在這時，東海牧家的武者出現，將我包圍，要我交出天外玄精鐵，同時我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用牧婷兒，將我引來東海，我浴血奮戰，這

才艱難突圍出來。」「後來，我便聽到了牧熙顏身死的消息，一開始，我以為這又是牧家的一個局，直到後面才知道，當初牧熙顏之所以讓我滾，是因為她知道牧家要對付我，是想要我逃，我

，錯怪了她。」

「她不是想害我，而是想救我，她的心中，有我。」

「一怒之下，我抱著必死之心，再次殺向牧家，這一次，魂劍九把，卻斷其三……」

蓋聶的臉頰上流淌出兩道淚痕，根本無法阻止內心那股悲痛的蔓延，牧熙顏是愛他的，可是，他卻錯怪了她，直到對方死後，他才明白，這又有何用。

他很自責，從東海歸來之後，便再也沒有離開南山半步，終日借酒消愁，沉淪墮落，以至於宋飛華才會如此擔心。

直到陸玄的出現，才讓他那接近已死的心，產生了一點波瀾，第一次走出了南山。「此次東海牧家來人，讓我找到了一些線索，所以，我想去東海走一趟，如果牧熙顏真的已死，我也要找出凶手。」蓋聶的臉色變得堅決起來，這件事的背後，或許還有隱

情。

陸玄深吸口氣，知道蓋聶的情況，他便安心不少，只要走出這個心結，蓋聶依舊能回到以前的狀態。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所以我在這等你，不然的話，我恐怕早就去了東海。」蓋聶側目看向陸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笑容。

陸玄同樣笑道：「我還有些事要做，最多兩個月，我回來找你。」

「好。」蓋聶道。

「來，喝酒。」陸玄舉杯，和蓋聶暢飲起來。

這一次，或許是蓋聶這幾十年來，喝的最爽快的一次，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有的，只是釋放。

……

兩人在南山上對飲一夜，陸玄也有借酒消愁的意思，夏圳的死，蕭晴的無情，胖子軒的遭遇，都讓他覺得有些壓抑，酒，的確是個好東西，能讓人忘掉許多痛苦。

但有句話說得好，今日一醉方休，明日酒醒之後，我依然是我。

陸玄，就是這樣，一夜大醉之後，第二天，便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