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世初+skip)(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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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從日本回到家,已經過了一周的時間。

這段時間里,保津周平舉辦了一個規模盛大的晚會,召集了所有合作伙伴和家族里有分量的人,對外正式宣布了伊澤繼承人的身份,全面對他展開培養。

不過,有很多人抱著幸災樂禍或是羨艷嫉恨的情緒來看待伊澤。原本的人選是敦賀蓮,大家都很認可的直系長子,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現在換成了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野種,聽說還是簽了什么協議,以卑鄙的手段剝奪敦賀蓮的繼承權來到本家的,這讓分支的族人都有些難以接受。

所有人都像是飢餓陰險的豺狼一樣,死死地盯緊伊澤,就等著對方松懈的時候飛撲過去。

似乎伊澤也感受到了周圍的敵意,一改往日里的歡脫。平時除了接受老師的培訓講解、和保津周平去公司實習外,其余的時間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哪里都不去。

他的身體越來越糟糕,每天都努力維持著不被別人發現。他不是不想出去,也沒有害怕那些人對他的敵意。只不過厚重的大門,隔音良好的牆壁,可以讓他肆無忌憚地咳個夠本,不用擔心被人聽見。

上一世卯之花烈同情的眼神,他真的是看夠了。

畫完最後一張稿子,整整齊齊地放在牛皮紙的文件袋里。伊澤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不知道自己走後敦賀蓮是怎么開車飛奔到機場上,焦急慌亂地到處尋找自己,又是在飛機起飛後,怎樣悔恨自責沒有阻攔他的。即使他知道,也頂多是笑敦賀蓮幼稚,做事沖動而已。

他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就好比為了令敦賀蓮最後感到自責,不惜利用小手段,留下抽屜里用過的鎮痛劑包裝,讓他覺得更對不起他。

「當當當!」

伊澤換個姿勢繼續卧在椅子上「進來。」

走進來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畢恭畢敬地沖伊澤彎腰「少爺,老爺找您去書房。」

「知道了。」伊澤站起來,跟婦女走出去。

走在長廊的中央,伊澤抬頭望望窗外的天空,無聲地笑起來。

過了今天,他真的可以休息吧。

為伊澤引路到書房門口,婦女便退下去。

伸手推開沉重的門,伊澤看著里面坐著的人們嘴角一挑。

還真是隆重啊。

家族里有一定地位說得上話的,幾乎都坐在房間里。一幫人神情各異地看向伊澤,有幾個的眼里,甚至蘊含著一絲殺意。整間書房透出一種奇怪詭異的氣氛,似乎被濃重的負面情緒所包圍,仿佛一只蟄伏噬人的凶獸,模糊持續地緊緊黏在伊澤的身上,蓄意而又危險地沖他呲出獠牙。

「找我有什么事?」伊澤也不問候,只是對保津周平點點頭,之後便雙手插兜靠在牆上不動。

這副目無尊長的樣子,讓在場的人大為光火。

其中一個身穿棕色西服的中年男人,抬手猛地拍在桌子上「你就這個態度對自己的長輩!」

「你就這個態度對小輩?」

「你個野種!」中年男人老臉氣得發白,指著伊澤的鼻子大罵「如果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這個家的門你都進不來。你有什么臉面跟我們沒大沒小,也不知道是哪個賤人把你生出來的,哼,沒家教。」

伊澤臉上依舊是笑,卻冰涼涼地沁著寒意「野種又怎么樣,沒家教又如何,保津家還不是交到一個野種的手里。」

「你和你媽一樣的不要臉,不知廉恥。」

「當然比不了你們高貴,但是我們再下賤,保津家的財產也都是留給我的。你們呢?能分到家里的多少錢?多養幾個二奶就要坐吃山空了吧。呵呵,怪不得這么恨我。」

「你!」

「夠了伊澤,不許沖撞你三叔。」一直保持沉默的保津周平開口制止。

坐在另一邊濃妝艷抹的女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保津家到底要不要交給你還是個未知呢,小孩子不要高興太早,小心最後哭的很慘。」

「就是說你們想要違約嘍,沒問題,我們法庭上見吧。」伊澤說著,轉身就要走。

「站住。」保津周平面無表情地看了伊澤一眼,本就僵化的氣氛因為伊澤無所謂的態度,變得更加惡劣。想著手上那些調查得來的證據,平靜的臉上暗沉了幾分。

今天一定要教訓他一次,讓他見識見識保津家的家規,否則以後說不定闖出什么樣的禍患。

「叫你來是想核對一下這上面說的是不是真的。」一疊資料摔在伊澤面前,嘩嘩地飄散到各處都是。「你知不知道後果的嚴重性。」

伊澤沒有撿起資料,只是略微瞟一眼馬上就明白自己做的小動作被發現了。那上面滿滿寫著,他最近將家族里的資金抽調出來,隨意吞噬股份等一系列的事情。這在大家族里,是尤為忌諱的「你們都認為是我做的?」

「閉嘴!」三叔打斷了他的話「如今證據確鑿,由不得你不承認!」

本就是刻意為之,現在被揭穿也毫無懼意「是又怎么樣。」

三叔的眼中為光一閃,怒極反笑「大哥,這小子的話你可都聽到了。今天一定要重重的罰他,不能留情。」

保津周平平靜地坐在中央,淡淡地問「你還要解釋嗎?」

其實只要伊澤服軟地說幾句,哪怕形勢對他再不利,保津周平也會護著他。

奈何伊澤微微一笑「沒什么好說的,這些資料都是真的。」

一旁的老者怒瞪著伊澤,氣憤地用手杖捶地,大聲道:「反了反了,家族要是落在他手里,這小子還不把咱們全部賣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三叔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既然這樣,小孩子不懲治一番是不行了,大哥也不會反對吧。」

「哼,有什么好反對的,再怎么護著寵著總歸是一頭不懂報恩的畜生,就是假公濟私也要有個底線吧。這事不是一個人說完就完的,不做點什么難以服眾。」妖艷的女人在一旁冷哼道。

在座的其他人都開始小聲嘀咕,四下里全都是難以平息的憤怒和不甘。

討論聲還沒有停止,保津周平早已是滿臉冷若冰霜的慍怒,卻還是壓抑著寒意冷聲道:「伊澤,你真的沒有什么解釋的嗎?」

伊澤微微一笑,目光環視了一圈,不緊不慢地開口:「我跟人渣沒什么好聊的。」

這些人哪個不是為自己的利益而做事,不是惦記保津家的家產,不是披著一張人臉進行著非人的勾當。

他確實是懶得開口。

保津周平臉上最後一絲從容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陰冷森然,眼神倏冷,眼底越發陰騖深沉。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一橫道:「這事你們看著辦吧。」

三叔立刻陰森森地走到伊澤面前,伸手捏起少年尖削的下巴,猙獰地笑著:「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規矩兩字怎么寫。」

「啪!」一記耳光。

「啪!」又一記耳光。

「啪!」再一記耳光。

直到伊澤嘴邊流出血來,三叔才停下動作,掐著領子問:「服不服?嗯?承不承認自己下賤?說話!」

努力克制著眩暈感,趁機將微型攝像頭貼在門上。他挑起嘴角,挑釁地笑了笑「你就這么點力氣嗎?」

一句話,將三叔的火點起來,對著伊澤的臉又是一頓猛抽。

「咳咳……」幾十個耳光挨下來,伊澤無力地低下頭開始咳嗽起來。

「你到底服不服?!」

「好好,我承認。咳咳」伊澤氣若游絲地說「我承認你老了,咳……不行了。」

欠扁的態度使三叔愈發憤怒,他松開伊澤的衣領,冷聲對保津周平說:「大哥,看來不對這狗雜種使用家法,他是不會低頭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