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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辨別任何特征的聲音通過話筒一端傳來,低沉的聲線明明沒有特殊顯著的情緒,但是讓人聽起來異常的刺耳冰冷。那種似乎被覆著陰毒的惡意,一點點從感官侵入大腦心臟,慢慢滲入身體內部。
房間很靜,伊澤放下早已掛斷的電話。他低著頭,垂下的劉海遮住了面部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本來可以和白石里一邊吃自己做的食物一邊討論不會做的習題。
明天或許還會和新一哥哥去那家很棒的和果子店鋪吃新品,如果還有時間就去看新上映的影片。
後天小蘭姐姐說過可以去她的家里,聽說她的爸爸是一個性格很有趣的偵探。可以吃著好吃的聽她爸爸講故事。
大後天,大後天的後天……每一天都可以過得很開心,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
去過那么多世界,從來沒有像這個世界一樣每天過得平靜又充滿期待。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每次都要這樣,
這樣違背自己的心,這樣沒有任何意義的努力,這樣不被接受的結果。
「砰!」
無意間碰翻了桌上的東西,伊澤轉頭看去,原來是工藤新一喜歡玩的魔方。
看著被摔散的魔方碎塊,伊澤站起身飛奔出去。
沖出別墅,找到圍在周圍的警衛人員。伊澤動用力量,開始催眠「你們保護的目標仍然在房子里睡覺,沒有什么可疑的動靜。一切正常,半小時之後再去查看房內的情況。」
蒼白著一張臉,走出巷角後,伊澤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他擦擦嘴唇,攔下一輛計程車直接到達西郊廠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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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此時比任何時候都後悔,如果不是自己一時大意,太過急於跟蹤前面的可疑人員,他也不會輕易被對方打暈關在這個一股霉味的地方。
眼睛和嘴巴都被封住,雙手和雙腳被緊緊纏住丟在角落里。就算有心逃脫,都沒有可以利用的機會。
後脖頸還隱隱作痛,心里暗叫這幫人下手真狠,頭偏向一側想要聽聽有什么動靜。
只來得及聽到一連串腳步聲,工藤新一就被人大力拽起來。
「走吧,小子,領你見見熟人。」
旁邊還有人搭話「哼,托了這混小子的福,不然還沒法讓小先生這么快露面。」
工藤新一還在消化這兩人的話,片刻的思考已經被人拉出了屋子。
「嘩嘩」的水聲和風聲交織在一起,站在房檐下還能聽到水滴濺落的聲音。這是——下雨了?
眼罩一下被扯開。
眨眨眼努力適應著外界的光線,一個纖弱的身影從大雨中一步步走過來。身形和面容逐漸清晰……
伊澤?!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被抓來的?警方那邊的保護人員怎么回事?
在工藤新一糾結的期間,伊澤已經緩步走到眾人面前。
少年單薄的身體完全被雨水打濕,豆大的水珠順著銀色的發絲,滑過蒼白如紙的臉頰,滾落進寬松的衣領里。
伊澤站定,看向工藤新一張開淡色的唇「新一哥哥……」
「伊澤,」工藤新一皺緊眉頭,咬緊下唇,眼里滿是擔憂和焦急「你不是在家里睡覺嗎?保護你的警察呢?他們怎么會讓你一個人出來。」
不等伊澤開口,旁邊押著工藤新一的墨鏡男子冷笑道:「那幾個白痴怎么可能攔住小先生,只要小先生想,就是東京整個警署也不可能看住他。」
他們給伊澤打電話引他過來,如果伊澤恢復記憶,那么他一定會甩開警察單獨來工廠,他們就省去了和警察糾纏的麻煩;如果伊澤沒有恢復記憶通知了警察,他們就可以轉移窩藏地點,利用工藤新一進行下一項實驗。至於引出伊澤,只要再找個時機就好。
雙重保險,結果無論是哪種他們都不虧。
不過,伊澤的到來也證實了他們的猜測——他的記憶恢復了。
「小先生既然來了,你想看的人也沒什么安危,就請進屋內細談吧。」墨鏡男子對一旁的兩人使眼色,他們走過去堵住伊澤的後路,以防他借機逃跑。
伊澤跟著他們走進屋子,經過工藤新一旁邊的時候,工藤新一看他的眼神里詫異又疑惑「他們,為什么叫你小先生?為什么你要一個人來這里?」
不是不相信伊澤,只是太多讓他迷惑的東西,按照自己的邏輯和推理根本想不通伊澤這樣做的目的。
傾盆的大雨,少年抬眸望向工藤新一。緊抿的唇揚起微微細小的弧度,仿佛想用笑容安撫對方,輕弱到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傳來「一會不要出聲,沒事的。」
兩人的距離拉開,工藤新一看著伊澤的背影。心里卻因為剛才他刻意回避不回答的問題起了懷疑——伊澤真的在騙自己嗎?
「小先生把東西交出來吧,不要為難我們下面做事的人。」
「放了他,東西歸你們怎么樣?」
「先交東西,我們自然會放人。」墨鏡男子寸步不讓。
「你們這樣讓我很為難啊。」伊澤歪頭笑笑,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無辜「我怎么知道你們值不值得相信。」
天知道他還沒有恢復記憶,他根本想不起來對方想要的東西是什么。至今為止,他只能從那些畫面了解這個組織的目的和計劃。可是正主的記憶,他一點也想不起來。
沒有挑明他還在失憶,只是害怕失去談判的資格,不能拖延時間救出工藤新一。
墨鏡男子冷笑地看著伊澤,伊澤卻不能多說什么。雙方只能僵持在原地,氣氛開始詭異起來。
「咳咳……」伊澤臉色更加蒼白,他咬緊嘴唇彎下腰捂住胸口。
「小先生……」
趁墨鏡男子一秒的失神,伊澤閃電般搶過他手中的槍。雙眼啟用力量,暗金色的眸子流動著不知名的光澤,直直地看向他。
「放了工藤新一,讓他走。」
一陣陣巨疼襲上胸腔,渾身上下猶如烈火灼燒一般疼,就仿佛靈魂也被炙烤,不息不滅。
在靈魂修復完整之前,他每動用一次力量,身體都被會劇烈地反噬。
咽下口中的腥甜,加重聲音的力量「放他離開。」
不知出於什么原因,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力量,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會使用。
而在外人眼里,他們只是認為伊澤在用槍逼迫墨鏡男子。
旁邊的人漸漸圍上來,他們神色冷冽,平靜又嘲弄地看著伊澤「小先生,別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