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死神·食屍)(2 / 2)

「等一下!」山田花太郎急忙攔住伊澤,說不上為什么要這樣做。心里潛意識覺得,如果就這樣放他走,可能有些事會後悔。

志波岩鷲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本著警惕的心也不太想就這么讓伊澤離開。

伊澤看了看衣袖上的手,挑眉笑道「怎么?難道你們還想困住我?」

山田花太郎搖搖頭,還想說什么。伊澤突然湊近他,靠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山田花太郎臉色驟然變色,目瞪口呆地看著伊澤,手上的力氣不知不覺松懈下來,喉嚨仿佛被什么卡住,只能震驚地看向伊澤,惶急恐然。

伊澤收回衣袖,不等志波岩鷲上前,迅速離開。

*

看守室。

手戴枷鎖的戀次還在重傷昏迷中,守衛在門口的兩個死神望了望鐵柵欄里面,感慨地說:「戀次大人這回算是吃大苦頭了,沒抓到旅禍,反而把自己關了進去。也不知道白哉大人什么時候能把他放回去,不會降職吧。」

另一個死神抱著斬魂刀,一副看透形勢的模樣,故作高深地說「怎么可能,不說戀次大人是秉公去抓人,只不過是運氣不好受了傷。就說戀次大人從真央學院出來就跟著白哉大人辦事,從底層一直升到現在,多少年了,怎么都會有些感情吧。」

「說到這個,戀次大人也是為了露琪亞小姐抱不平啊。畢竟同班戰斗到現在,居然因為旅禍被判處了死刑。不光因為看著同伴要處死而難過,可能也是知道白哉大人心里也不好受吧。作為最得力的屬下,白哉大人不能做的事情,只能由他的手做出來。」

一邊點頭,一邊又同情地看了眼沉睡的戀次。沖同伴招招手「走吧,我們去吃個飯順便去四番隊拿戀次大人的傷葯。」

現在靜靈庭亂作一團,大部分警衛都在抓捕旅禍,還有懺罪宮增加了守衛人員,剩下的都被召集去開會。可以說戀次相當於無人看管,更何況他也沒有犯什么大錯,白哉的目的也只是讓他冷靜反省幾天。看他身上傷口的情況,說不定離開看守室人還沒清醒過來呢。

另一個死神又看了一眼看守室內,感覺沒什么可疑的地方,這才放下心跟著同伴離開。

「啪嗒!」

外面的鎖落上,整個看守室靜悄悄的,只有戀次略粗的喘息聲。

時間慢慢流過,直到日光從正午移過地平線,兩個死神也沒回來。不知道他們是忘了拿葯的事情,還是被別的工作絆住了腳。

從陰影里慢慢走出一個人。

伊澤戳戳戀次滾燙的臉頰,目光掃過他綁帶下的傷口。低聲說「哥哥最得力的手下么?真實狼狽啊。」

會議室。

「你是說最近結界防護的一連破碎不是因為旅禍闖入,而是因為虛大量增加導致力量的不平衡?就因為那個莫名出來的種族,虛就會不受控制的增加?怎么可能?」

一臉嚴肅的冬獅郎點點頭,言語簡練「早在半個月之前虛和靈的力量開始不穩,由於追查的太緊,我還被他們打傷過,正面也了解他們的力量是不同於死神和虛,不過破壞性相當強。這件事應該引起重視,不然靜靈庭一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長桌另一邊的八番隊隊長表情凝重,身為情報隊的總負責人,通過傳遞上來的資料來看,冬獅郎根本沒有危言聳聽,甚至情況會比他們了解的更加嚴重「我已經派出小分隊去現世查看,不過目前為止,所掌握的詳細資料還是太少,無法得出具體的結論。」

「那就是要繼續被動的等待下去了?要我說,找到他們真真正正地打一場不就完了,高下立辯,根本不需要坐以待斃,浪費時間。」更木劍八將斬魂刀拍在桌子上,似乎馬上就准備沖出去找人干一架,

卯之花烈不著痕跡地挪挪位置,語氣柔和,詞語卻無比犀利:「就算要對立戰斗,也要先制定萬全的計劃。每一次大的行動,半數死傷都是由於十一番隊的不聽指令,你們總是這樣,無疑增加了我們的工作量。」

「你!」

「哼,都別吵了。」涅繭利不耐煩地揮揮手,眼底劃過一絲詭異的光,瘋狂邪氣「有爭吵的時間,不如帶回一兩個樣品,讓我好好研究到底是怎么回事。說不定會有大發現,呵呵呵呵。」

號稱瘋狂科學家的十二番隊隊長,只關心他的實驗和研究成果,偏執冷酷的程度讓人頭皮發麻。

「咳咳。」浮竹十四郎輕咳起來,壓抑著聲音,臉色浮起一樣的淡紅色,聲音平平穩穩「那么,冬獅郎說的異族和最近闖進來的旅禍有沒有什么關系?兩者出現的時間有點微妙啊。」

市丸銀彎起嘴角,雲淡風輕的說「那要問六番隊隊長了,畢竟最初的起因是朽木露琪亞違反規定。身為兄長,不應該一無所知吧。嘿嘿,不過,朽木大人日理萬機,不知道也屬正常,就是要大家都辛苦去調查了。」

「六番隊該做什么,沒人比我清楚。」白哉冷冷地拋過來一句,又漠然地斂起神色,壓根不跟市丸銀繼續理論。

二番隊隊長碎蜂翻了一遍總結的資料,抬頭皺眉說「朽木隊長是番隊忠實的守護者,如果沒有證據不要隨便下結論,我不想看到沒抓住外犯,反倒引起內訌。」

市丸銀聳聳肩,絲毫不懼碎蜂冷硬的態度,嬉笑著點點頭「是吶是吶,六番隊隊長最最忠誠,這我們都很清楚。就像當初那個小家伙護著他哥一樣,如若不是他哥太蠢,忠誠到沒有一絲其他的察覺,也不會英年早逝啊。假如我沒記錯,那個小家伙還沒得到自己的斬魂刀就死了吧,哈哈,看我說了什么,朽木隊長不要介意啊~」

一瞬間,白哉的臉色陰沉無比,周圍的氣壓快速降低,寒氣逼人。

想起當年的事,目睹過的老隊長在心里默默嘆息。冬獅郎慘白著臉,與白哉難看的臉色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