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芮冷玉，「今天晚上的事，怎么解釋？」

「今晚的事，非我所為，我們家族中也並非只有我一個七尾妖狐。」孫映嬌道，「假如是我，我今晚還敢來嗎？」

葉少陽看著她，等著下文。

孫映嬌道：「時間緊迫，不說廢話了，我從救濟中心接到的小姑娘，我知道她是你的人，是我引導她去發現妖陣，這一點，想必她用某種方式也告知你了。」

葉少陽心中一動：雪琪通過意識，在告訴自己孤兒院情況的同時，確實也是說了有人暗中相助，自己本來還以為是狐精中的某個幫手，例如某個善心未泯的鬼魂，或者異類妖精，絕沒有想到泄密者會是一個狐精！

葉少陽搖了搖頭，「不可能，你是狐精，你完全沒有理由泄密，說句不好聽的，吃里爬外。」

孫映嬌聽了這話，也不惱火，只是暗暗嘆了口氣，道：

「這次九尾天狐出世，無數狐精趕來，為了同一個目標，奮不顧身，甚至一些其他的妖族，為了讓妖族崛起，也甘願獻出生命……你不相信，是對的。」

葉少陽道：「然而？」

「然而我雖是狐精，卻是受到一個高人點化，從小修道，修成靈身，我與那些狐精，終究是不一樣的。」

說完搖身一變，卻是變作一個道姑打扮，長發結成雲髻，手拿拂塵，對著葉少陽擺了了非常標准的道門起手禮。

「無量天尊，小道謁見師叔，這廂有禮。」

葉少陽被眼前的一幕完全驚呆，旁邊人也是怔住了，大眼瞪小眼。

「你……師父是誰？」對方既然稱呼自己師叔，那么他師父一定是與自己同輩，不知道同輩中有哪個強者，居然能把一只狐精培養成七尾妖狐？

「這卻不方便說，今夜之後，你會知道的。」

葉少陽想到什么，回頭看著瓜瓜，大家也都看著他。

「你們都看我干什么，」瓜瓜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什么，嘀咕道：「這位姐姐的經歷，倒是跟我有點像呢，有這么巧嗎……」

葉少陽點點頭，對孫映嬌說的事情，倒是並不懷疑：自古以來，有不少道士會收妖精為徒，或者妖仆，傳授道法，一來妖精能化身成人，又有肉身實體，可以修煉法術，而且天賦比一般的人類要好。

二來將一只妖精度化修道，一旦修成妖仙，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份極大的陰德。鍾馗在人間征討鬼寇時，身邊跟著地精、靈仙二人，就是一對騰精樹妖。

不過到了現代社會，人類聚居，人氣旺盛，妖怪都躲在深山老林里，很不找找，道士收妖這種事，變得比較少了。

「不過，我還是有點懷疑。」葉少陽看著孫映嬌，說道，「你畢竟是狐精，就算你開悟，有了道心，但也沒有幫著人類對付自己族人的道理。」

孫映嬌眼神暗淡下去，嘆了口氣，道：「敢問師叔，人間有多少狐精？」

葉少陽一愣，搖搖頭，「到處都是，我哪里知道。」

「那就是了，就算這支家族被全部誅殺，狐精也不會滅族。」孫映嬌道，「我這么做，恰恰是為了保全其余這些族人。

九尾天狐出世，看似狐族崛起，一統妖族，但是……以九尾天狐的修為和沖天煞氣，一定會召集天下妖精，攻擊人類，對抗整個法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