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了，所以……」

「你過來，我告訴你為什么。」

芮冷玉直接揪住他一只耳朵，拎到自己身邊來，低聲說了一番話。

葉少陽的臉，登時就綠了。

「那怎么辦？」

「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們也暴露了，明天照計劃行事吧，你心中有數就行。」

葉少陽點點頭，既然決斗已經無法避免，那就擺開了打一場吧。

看是自己這個道教的天師厲害，還是那個西方的老巫婆更勝一籌！

為了不被人懷疑，芮冷玉覺得還是先回工廠，明天照樣上班，下班之後再見面。正好她也可以監督一下楊斌明天的行動，在工廠里，她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不過葉少陽還是有點不放心，將陰陽鏡交給她，讓她防身，然後芮冷玉先離開，葉少陽洗了個澡，把酒店的一次性牙刷和刮胡刀等都用掉，這才滿意離開。

在街上吃了一碗牛肉板面，八點鍾，葉少陽這才回到宿舍。

張子健三人都在。

那兩個哥們這次沒看直播，在用撲克牌賭博，床上放著一堆零碎的鈔票，張子健在旁邊觀戰，沒有參與。

「小老鄉，你要不要一起玩？」兩人招呼葉少陽。

葉少陽立刻拒絕了，雖然在離開工廠之前，他很想贏點小錢，但也不想輸個精光。

張子健也不再看，回到床上玩手機，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直到熄燈。

葉少陽雙手枕在腦後，在月光下望著漆黑的房間，在這里的最後一晚，他回顧自己一周的打工生活，心里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對這種社會底層的生活，一點也不排斥。

假如自己沒有中屍毒、沒有被師父遇到，就憑自己家那個小村的環境和教學質量，自己八成也考不上大學，可能最後的結果，也就是跟這些人一樣，外出打工。

沒事喝點小酒，賭點小錢，玩玩網絡游戲，再找個同樣在外打工的姑娘，過著平凡而簡單的生活。

自己會不會喜歡這種生活呢？

葉少陽不知道，因為人生沒有假設。

自己從一個鄉下少年，成長為一名道士，真要說起來，也只能歸結為命運了。

在黑暗中，葉少陽微微一笑。

第二天是周一，照常上班。

因為是最後一天在這里做工，葉少陽心情輕松，工作也很賣力，下班之前還得到組長的誇獎，鼓勵他好好干，將來有機會升副組長。

葉少陽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干，不辜負栽培。

回到宿舍，葉少陽換了一身自己的衣服，把腰帶塞到背包里，帶著出了工廠，來到昨天住過的酒店，何洋已經開好了房間等著。

葉少陽發信息給謝雨晴和老郭，這二人早就在附近待命，一起趕來，身邊還跟著瓜瓜和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