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晴叫了一聲：「李阿姨？」

「等會兒。」

三人以為她在里面忙什么東西，於是坐在外屋里等著。

張小蕊抱著葉少陽的胳膊，笑眯眯的說道：「還是師父親，幫我出氣，真是太解氣了！」

「你呀，就喜歡給我找事！」葉少陽瞪了她一眼，「本來這種水平的，我根本就懶得出手。」

「師父，真的不怪我，我是去叫他的，他問我是誰，我說了之後，被他鄙視了……什么什么的，總之我確實罵他了，不過也是因為他對你出言不遜。」

謝雨晴皺眉道：「這兩個家伙，確實很討人厭，很看不起人似的。」

「你沒聽說嗎，人家是宗門當代弟子中前兩位的，平時肯定是被慣壞了，也沒見過什么牛逼的人物，出來行走江湖，立刻就膨脹了。」

張小蕊嘿嘿笑道：「可惜他們不知道，師父你才是真神。」

「你給我低調點，少惹事！」

張小蕊道：「師父我想過了，我要奮發圖強，今天回去就更刻苦的練習，總有一天我要自己能打敗別人，不能老讓你罩著我。」

「你這樣想就對了。」葉少陽也動了心思，說道，「你身手很好，靈敏度也夠，可以從畫符開始學，之前教你的幾種靈符，你苦練下，明天不要跟著我了，一天畫一千張。」

「一千張……」張小蕊吐了吐舌頭，「好吧，我盡量，那個師父，我想問個問題，你們老說罡氣罡氣的，究竟是什么？」

葉少陽道：「罡氣，也叫元氣、真氣，怎么說呢，是人體內的一種精神力量，不光法師作法需要罡氣，練武功也需要。」

張小蕊道：「我練了這么多年武功，沒感覺到啊，我一直覺得氣功什么的，都是假的。」

「現在那些氣功，十有八九是假的，都是忽悠人，不過真正是氣功是有的。那是真正的國術。」

「國術？」

「是的，所謂的武功，分三種，有練法、打法，和表演。這個有機會再跟你細說，現在不是時候。」

葉少陽伸頭看了看里屋，自言自語道：「怎么還沒完事？」

謝雨晴起身走過去，到門口一看，里面黑漆漆的，只看到一個背影，蹲在地上，面朝著里面，在地上不知道在鼓搗什么。

「阿姨，需要幫忙嗎？」

謝雨晴說完這句話，立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就好了。」李素真轉過頭來，謝雨晴立刻看到來一張滿是鮮血的臉，沒有眼皮，兩只布滿血絲的眼珠子瞪得老大，牙花子外翻，臉上一塊一塊的肌肉扭曲在一起，不斷往下流著血。

這是一張被撕了臉皮的臉！

謝雨晴剛要叫出聲來，在無臉人的腳下的血泊里，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雙手捧著一個東西，往自己臉上貼。

三兩下就貼了上去，然後一只手抹掉臉上的血，臉迅速和身體融成了一體，沖著為謝雨晴露出一個我詭異的笑容。

居然是李素真的臉！

謝雨晴雙手捂著臉，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李素真」從血泊里站出來，轉過身，推開窗子，爬了上去。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從謝雨晴身邊掠過，撲向窗台。是葉少陽，他在外面看到謝雨晴的表情不對勁，立刻察覺到問題，沖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李素真」從窗戶逃出去，急忙翻過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