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家嘆了口氣，道：「少爺，不是老奴說你，你這也二十出頭了，總得考個功名在身上，好光耀門楣……」

葉少陽聽他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堆勸學的話，也不知道怎么反駁，只好敷衍著。

吳管家說了一通之後，無奈搖搖頭，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小本，遞給葉少陽，「這是這個月收租的數目和雇工開支，少爺過目吧。」

葉少陽翻開看了一眼，扔給他道：「你做主就好。」

吳管家拱手，「替少爺做主而已。」

「那個，給我點錢，我下午上街買點東西去。」葉少陽正愁著身上一分錢沒有，正好他來了，於是管他要。

「少爺需要多少錢？」

「隨便吧，我就買點東西。」

吳管家於是從袖子里摸出兩錠銀子，沉甸甸的，放在桌上。

吳管家又老生常談地勸說了一番，就告辭了。

葉少陽拿著銀子，自己來到街上，找到所謂的西街，從街上逛了一圈，找到了碧清口中的棺材鋪，沒有招牌，只是門口擺著幾個花圈和紙扎的馬——古代的喪葬行都是這樣的，取名晦氣，一般都在門口擺上這些，一看就知道是干啥的。

但這棺材鋪沒開張，葉少陽走近了看，花圈和紙馬都破了，門板上都是灰，看上去好久都沒開張的樣子，有些好奇，正好旁邊是一個饅頭店，老板正在蒸饅頭，葉少陽走過去打聽。

「他們家啊，昨天還開張了，今天老板有事。」

來的不巧，葉少陽打聽附近還有沒有棺材鋪，說是不清楚，葉少陽在街上溜達起來，買了幾個燒餅吃，味道還不錯，晃盪到家里，碧清已經起床了，說是叫人收拾了馬車，一起回去上墳。

瓜瓜也想去鄉下，特意征得母親同意，然後樂呵呵地上了葉少陽的馬車。

碧清跟瓜瓜關系也很好，一路上都在跟他玩耍，瓜瓜也很開心地跟她鬧，突然說道：「嬸嬸，你跟叔叔什么時候給我生個弟弟啊？」

碧清臉上一紅，沖葉少陽害羞地笑道：「這個要問你叔叔……」

葉少陽無語。

所謂的鄉下，其實並不遠，出城之後，趕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路就到了，馬車停在了一座小山前面，這里就是「楊家」的祖塋。

葉少陽其實很好奇，這些祖墳都是哪里來的，或許真的有個什么楊紹業，自己是頂了他的身份，碧清和瓜瓜也都一樣，都是外來者，頂替了原本就有的人物，至於以前這家的幾個人干啥去了，葉少陽也不知道。

葉少陽一行三人上山，來到墳地，找到了「父母」的墳，葉少陽特意看了下墓碑上的名字，都是完全沒聽過的。

幾個佣人在墓碑前放上了貢品，點了三炷香，葉少陽三人開始燒紙。

完畢之後，葉少陽帶著兩個拿著鐵鍬的佣人，開始給墳上培土。這一切都是碧清安排的，葉少陽覺著應該是當地的風俗，也很配合，在培土的時候，葉少陽隨意地在墳上拔了幾棵草，編在一起，在墳前燃燒，口中念著咒語和死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