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棄盛了粥來,放在床邊小幾上,「很快就涼了,等會兒。」
「那個,你給我倒杯溫水漱漱口。」蘇清歡拉著他衣袖道。
「毛病真多。」陸棄雖然罵了句,卻還是體貼地替她兌好了溫水,端過來親自伺候她洗漱。
蘇清歡漱完口,熱熱地喝了兩碗燉得香香的肉粥,腸胃頓時舒服了起來,躺在陸棄膝蓋上玩他的頭發。
「不吃紅薯了?」陸棄替她拉上被子道。
「不吃。」蘇清歡嫌棄地道,「脹氣。一會兒噗噗噗,多影響氣氛。」
說著,她賤兮兮地笑,伸手勾起陸棄的下巴,「大爺,給我笑一個。」
陸棄沒綳住笑,捏了她一把,笑罵道:「什么都敢說,沒羞沒臊。」
「吃喝拉撒,誰也不是神仙。」蘇清歡翻了個白眼道。
別人談戀愛,都有一個特別愛惜自己形象,簡稱能裝的階段。比如裝小胃口,裝淑女……
但是她第一次就把陸棄看光光,在一起後為了活下去,艱苦卓絕地奮斗,粗糙的那面早已被他看透。
破罐子破摔了!
喝完粥蘇清歡嫌熱,偷偷把腳從被子里露出來。
陸棄瞪了她一眼,又替她蓋上,沒好氣地道:「下次葵水來了別跟我說疼!」
「熱。」蘇清歡看著營帳里排排坐的火盆,有些無語,「一、二、三、四……八個,你放八個火盆。你不熱嗎?呀,你後背都濕了。」
「還不是怕你冷!」陸棄氣壞了。
「我有那么脆弱嗎?快挪出去幾個。」
陸棄把她的頭從自己膝蓋挪到枕頭上,站起身,從浴盆里舀了幾勺水,澆滅了四個火盆。
真是個蠢直男。
這時候不應該把火盆都撤掉,然後脫得光溜溜地鑽進她被窩里「侍寢」嗎?
蘇清歡心里吐槽,嘴里也沒把門,大大咧咧地表達了對他的鄙視。
結果,結果被生氣了的陸大爺,剝得干干凈凈,按在被子里狠狠「蹂、躪」了一頓。
蘇清歡大笑著求饒:「大爺,奴家錯了,不敢了不敢了。」
「你從來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么寫!」同樣赤條條的陸棄,把蘇清歡壓在身下,指著她額頭道。
「你知道?」蘇清歡媚眼如絲,斜著看他。
她是明騷,他就是暗賤,天生一對。
陸棄用眼神瞪她,竟然無言以對。
「好了,快睡覺,快天亮了吧。」蘇清歡拍拍身邊的位置,「還沒跟我說,今日受傷的羅淺怎么回事呢!」
陸棄淡淡道:「他是我派去西夏打探消息的細作,打探到了消息,可惜被人發現,用了最後的力氣逃回來。」
蘇清歡沒問打探什么消息,只道:「幸虧撿回一條命來。快睡,早上我還得過去看看他,交給我你放心。」
「放心。」陸棄看著她,忽然道,「呦呦,我有句話要跟你說。」
「什么?」蘇清歡迷迷糊糊道。
「我心悅你,比你對我的喜歡,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