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白芷上前服侍她穿衣洗漱,又端來粳米粥和青菜。
蘇清歡原本以為那青菜是假的,結果一吃卻脆生生,爽口微甜,如假包換。
「哪里來的?」冰天雪地,這是很稀罕的東西。
「將軍特意吩咐人去畢守備府里要的。」白蘇道。
蘇清歡想,或許是調查戰北霆的事情,找了個理由?這般想著,她就沒那么歉疚了。
吃過飯,她才想起來問戰尋音的事情。
「白蘇,你知道將軍如何處置戰尋音了嗎?」
白蘇苦笑,鬧得那么大,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斟酌著說了出來。
蘇清歡半晌沒有說話,開口後道:「咱們盯著戰北霆,把她和柳輕塵的那點事情摸了清楚。殊不知,戰北霆對將軍和我的之事,怕也是一清二楚。」
想到身後不知哪里,就藏著眼睛,她覺得後背如芒在刺。
陸棄出手狠辣,應該是恨毒了戰尋音挾持自己,也是想敲山震虎,意圖搞清楚西夏的真實目的所在。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所謂的有人生病,到底是真是假;倘使是假的,說謊目的何在?倘使是真的,那生病之人到底是誰?
蘇清歡覺得眼前一團一團的黑霧籠罩,看不清前路。
「戰尋音是戰北霆的親侄子,將軍這樣做,要是把戰北霆逼急了怎么辦?」白芷擔憂地道。
蘇清歡冷笑:「難道還怕他不成?」
如果戰尋音是受戰北霆指使,那她看不起後者,覺得他綁架婦孺,配不上戰神的稱呼,甚至覺得侮辱了陸棄。
正說話間,令狐大夫又來了。
「師叔祖,」蘇清歡往上拉了拉被子,「您怎么來了?是有人犯了急病嗎?」
「是。」令狐大夫沒好氣地道,語氣卻不像著急的模樣,走了上前。
「怎么了?」蘇清歡急急地問。
「大將軍腦子犯了病,非讓我撥冗來給你復診!你知道,我那里多少事情堆積如山嗎?你就是發個燒,自己還是大夫,他非逼我來,非逼我來!伸手!」令狐大夫氣呼呼地道。
他的模樣,不似來診病,倒像是來尋釁滋事的。
蘇清歡有些無語,苦笑道:「讓您老人家記掛了,我已經退燒沒事了。」
令狐大夫替她診了脈,道:「沒事就休息一日,明天趕緊來幫忙。」
「好好好。」蘇清歡連聲應下。
「今天過小年,做菜包餃子,別忘了孝敬我。」令狐老頭丟下這句話離開了。
蘇清歡:「……呀,今天二十三,做糖瓜,祭灶王。白蘇白芷,快准備起來,難得今日有功夫,好好熱鬧熱鬧。」
白蘇見她精神狀態很好,笑著答應。
但是到底不敢讓她多動手,只讓她坐在一旁指點,她和白芷動手。
做好了糖瓜供奉上,蘇清歡回去休息。
「白蘇姐姐,您出來下。」外面的侍衛低聲喊白蘇。
白蘇見蘇清歡點頭,笑著抓了把糖瓜出去,遞給侍衛:「算你有口福。說吧,什么事情?」
說話間,已然看到旁邊幾口大紅描金鐵箱子。